萧芷淡淡应了一声，“正好有空，去看看也无妨。”

        程如风觉得这样就好的。

        萧芷说：“就算出门在外，也不要疏于练习。这趟回去之前，我要看到你炼出七纹浑天丹。”

        很显然，这是他好转心情愉快特意给程如风的“奖励”。

        这是他的开明，但程如风真的连招呼都不打就另拜了师父，就很说不过去了。

        萧长老行事说话，向来只随心所，别人的感受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里。

        要是换成灵宗其它真人，她只怕老早就已经被干了。

        程如风知他不喜欢她撒谎敷衍，老老实实点点，“当然也有这个因素。撇开师徒之情不说，我改换师门时，苍梧师父正好不在，有些事本来也应该当面向他解释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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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去见识一下品剑大会，也能提前见到苍梧，萧芷之前还答应过给苍梧看病呢。

        “高兴啊。”程如风笑得眉眼弯弯，“我还没见识过品剑大会呢，是不是很热闹？跟拍卖会一样吗？”

        毕竟，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和别人相的气氛？

        话是这么说，但之前程如风收到苍梧的传讯跟他说起这事时，他可没有要去的意思。

        她这便宜师父可真是深谙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御人之。

        程如风：……

        她其实不是苍梧自己收的徒弟，只不过是顾言到翠华峰的，在墨渊救了她之前，他们都没见过面。但说明了份之后，苍梧一点都没嫌弃就认了，原本要替她遮掩质买那些天材地宝也毫不犹豫。

        就算这时，他也不过略一怔神就略过了，只：“再有三天，就可抵达万剑山庄。”

        要是换成萧芷……就算假设她是正常情况下拜了萧芷为师，以他那个喜怒无常的脾气和近乎严苛的科研态度，只怕不被折腾死，也撑不了两年就要被逐出师门吧？

        她真情实意地了谢：“多谢师父。”

        “多谢师父。”程如风接下来，了谢，才探出神识一看。里面一堆灵石一堆灵草药材，还有一个丹炉。

        他这次想带程如风去万剑山庄，一方面算是给她的奖赏，再者也的确是想替她与过去的师门个了断。

        你看，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如果程如风攀上他之后，就对原来的师父不不问一刀两断，萧芷只会觉得这女人趋炎附势无情无义，但她因为要见到苍梧就如此欢欣雀跃，他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堂堂仙君府的小公子，丹师行会的长老，还比不过区区一个散修？

        但不怎么说，这个“奖励”程如风满意得很。

        萧芷挑了一下眉，“你原来那师父，对你好？”

        她并不像辰辉那样对苍梧有那么深的感情，但只说苍梧这个人，她印象其实还蛮好的。

        他的确没怎么教过程如风，但也从来没在她面前摆过师父的架子，对她也没有要求。

        虽然她当时的情况有点特殊吧，但萧芷既然以“师父”自居，这话也没办法反驳。

        她这样喜形于色，倒叫萧芷又生出几分不爽来，他轻哼了一声：“就这么高兴？”

        虽然说接着就把她丢下了，但那时她给白寄岚治病，他又忙着去拜寿，说好回来接她的，只不过是自己碰上事来了云澜这边才没到。

        但萧芷显然并不喜欢这个答案，哼了一声，丢给她一个储物袋，“拿去。”

        苍梧是个剑修，在修行上对程如风本来也没什么教导，更不用说丹了。所以早在程如风考取丹师的时候，他就表示过并不介意她另寻明师。

        “诶？”程如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双眼就是一亮，“师父要去参加万剑山庄的品剑大会吗？”

        萧芷盯着她，“难不是因为能见到以前的师父了？”

        人就是这么矛盾。

        程如风又点点，“好的。”

但又不知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