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他心中有些伤感，按住顾辰风的手，低低：“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你的感情也一样，总会有所偏重。哪怕给你每周排好班，你都会中间抽个空去吃自己更想吃的……”

        方云“呵”了一声，“你跟我撒有什么用？而且你当我不知顾辰辉也是你裙下之臣吗？”

        “那你这么想我结婚？”

        原本都是一样的情人，突然有人多了一个光明正大的丈夫衔，对其他人当然不公平。如果原本连情人都不是，那他们就更委屈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来一次那种受人摆布的生活。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方云明白她的意思。

        顾辰风玩着他的领带，抬眼看着他，媚眼如丝，“我舍不得你。”

        顾辰风摇摇，“没听说有下文了。”

        顾辰风伏在他上，把脸靠在他肩窝里蹭了蹭，腻声：“我就知方师兄对我最好了。不过这事也不着急，我还年轻嘛，过几年再说啦。何况，顾家不是还有我哥嘛。”

        咦，为什么要说再来一次？

        方云静了一会才：“你总要结婚的。”

        顾辰风再次揪着他的领带把人拉过来，接了一个长吻，才问：“你是不是烦了我，想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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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他心底就有点泛酸，毕竟他也清楚，那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

        完全不想评价顾家这混乱的关系了。

        “胡说。”方云反驳，“你知我不会的。”

        她也正经起来，：“不怎么样，我肯定不会嫁给萧芷的。我们虽然暂时还比不上萧家，但也不怕什么报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顾辰风笑起来，“背着老公偷情听起来好像很刺激，但……对他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方云：……

        “但他在外面也没少玩女人啊，说不定私生子都有了呢。”顾辰风说到这里突然正起了子，“诶，说起来真的要好好查一下这个，如果我哥真有娃了，接回来养着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顾辰风又笑起来，吃吃笑着，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坐到了他上，“我偷吃得最多那个，不就是方师兄你吗？”

        他叹了口气，“那萧家的事呢？你拒绝之后他们什么反应？会报复吗？”

        方云垂下眼来，：“他也许并不介意呢？”

        她虽然还是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嫁给萧芷，那肯定是她不想要的。

        听起来好像有点荒诞，但方云却相信，如果她真的选了一个人结婚，还是会对他忠诚的。

实利益来说，萧芷甚至是比柳凤更好的人选。

        方云心情又微微一黯，没错，顾辰风虽然花心，但答应的事都不会落空，更不用说婚姻这种承诺。

        方云并不想跟她讨论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偏爱的那个，有点无奈地，“被你带偏了。我本来想说的是，作为顾总唯一的女儿，你的婚姻是避不过去的问题，迟早是要面对的。你要真说一辈子不结婚生子，票都会跌。所以，如果联姻对你有更大的好，你也并不需要顾忌我们。”

        方云默默给她在“你”后面加了个“们”，但心里还是有点泛甜，他主动低下又亲了亲她，低声：“我又不会走。”

        “那样，就对你们太不公平了。”顾辰风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