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布朗克斯区。
满是涂鸦的陈旧建筑间,大排量摩托车的发动机声打破了这仿佛持续了数百年的寂静。
这咆哮猛兽的主人对这片街dao了如指掌,半点也不减速地在建筑群间不算宽阔的巷dao中左冲右突,他上shen低伏,长长的黑色风衣随风飘起,从远chu1眺望,犹如一只收起翅膀、静静蛰伏的蝙蝠。
行了不久,便来到了一chu1更加破旧、肮脏,但也更加热闹的所在。
本就狭窄的街dao左右两旁还搭上了凉棚或者地摊,只留下了ding多能供一辆半汽车出入的空当,他见怪不怪地放慢了车速,拐进了这个街区。
街上的行人很多,多数是无所事事的样子,蹲在或者倚靠在墙角边,或是抽烟吐痰,或是转动着眼珠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能从他们的shen上榨出油水来似的。而对大剌剌地乘坐着占地方的交通工ju,挡了自己的路的家伙,自然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的。
然而,这名车手却没有受到他们“友好”的招待。大多都是见怪不怪地瞟上一眼,就继续自己zuo自己的事了。偶有几个好事者不怀好意地chui起响亮的口哨,耸动kuabu作出猥亵的动作,骑车人也会毫不客气地以中指回应。
“哟,天使。什么时候和我来一次,保guan让你爽翻天——”
麦色pi肤的男人嘿笑着招呼dao。
“你为什么不去找你老妈‘来一次’?再加上你爸,你们一家都能爽翻天!”金发骑手没好气地探tou大骂。他心情极其不好,原本潇洒的坐姿拘谨了不少,紧紧夹着双tui,那tou英吉利蠢猪she1进来的太多,现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平坦的小腹凸出明显的弧度,他穿得又单薄,别人稍微认真看一看,就能发现不对。因此半点也不敢浪费时间,换zuo平常,对这些明目张胆地嘴里不干不净的垃圾,他必然是要下车痛揍一顿的。
不过,老实一阵子之后,这群家伙就又会故态复萌。其中大概有不少故意想挨他打骂的受nue狂——这里什么人都有,喜欢挨打的甚至还能算在比较正常的范围内。
这里是市内最为隐蔽、也是最大的贫民窟,与富人区的灯红酒绿截然不同的,是一个相当单纯明快的场所。对于那些“不谙世事”的外人而言,兴许这是个可以摘下平日里厚重的面ju,lou出本真一面的场所,但真正每天都居住在此地的人们,只会觉得又增加了几只fei羊而已。
青年将摩托车停在了一chu1在装修还算ti面(当然,是跟他的邻居们比起来)的二层小楼前,将它推进了这间房和另外一间房中间的夹feng里,也不锁车,钥匙一ba就转shen进了屋。在这个地方,没有需要特意给什么东西上锁的必要,如果你的东西已被人盯上,那么上十几二十dao锁也没半点卵用;而如果你是个够有种的人,那么在地上扔几gen金条都没人会多看一眼。恰好青年便是后者,他旋了下把手、在打开同样未锁的破旧防盗门的同时,将挂在门上的木牌翻了过来,lou出了“OPEN”的字样。
说是“二层小楼”,实际上两层楼加起来的面积,可能还不如别人的一层。进门之后的空间相当bi1仄狭窄,经过仅仅不到一米长宽的象征xing质的玄关,右手边是一个老旧的木质吧台,前面放了几个高脚圆凳,左手边是一扇紧闭的门,左前方则是又窄又陡,仅容一人通过的楼梯。
他噔噔噔地直奔二楼,这一层同样乏善可陈。一张与这房子本shen有些格格不入的Kingsize大床占据了几乎所有的空间,没有什么下脚的地方,只是见feng插针地sai入了一个扁扁的衣柜和一个额外充当了床tou柜职能的小冰箱。上楼左手边是这些摆设,右手边就是他的目的地——盥洗室。
回到了自己的小家,里克·伊文斯才终于放松了警惕,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将风衣和靴子甩在一边,赤脚走进了浴室。
打开淋浴pentou,温热的水liu从touding浇下,他这样静静站了一会儿,感觉shen上的那gunong1重的属于xing的气味已褪去了大半,才懒洋洋地脱起衣服。
渐入夏季,天气变得炎热起来,人们shen上的布料并不是很多,他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无袖短款上衣和黑色的pi质短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