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玛乌斯还是选择先让对方开心一些,挂着笑脸爽朗:“什么不喜欢?哈哈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不过我当然还喜欢你的啊!”
这个念闪过玛乌斯的脑海,就在他开口讯问之前,已经走到他面前的魈突然抓住炼金学徒放在侧的手臂,神情莫名苍白。
果不其然,只是几步钟离无辜的神情就破功,不自觉的哼笑起来。
玛乌斯隐约听出对方话中似乎包了某些东西,却又不太明白。
紧靠的膛颤动一下,那着几分笑意的嗓音十分无辜的应到,仿佛浑然不知为何会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你……”少年原本直直注视着对方的眼眸,难掩失落的垂眸:“你……不喜欢……”
玛乌斯只感到他跟着钟离走了很远的距离,直到太阳完全落下,穿过高耸入云的树木,林间边缘路过最后一颗树木,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原本失落的少年诧异的睁大眼睛,金眸中倒映着炼金学徒的笑脸,这样的注视只让他坚持了一下,莫名的红染上清冷的面容,那对金眸飘忽一下,完全不见方才的勇气,再不敢看面前的男人了。
玛乌斯无奈的从公主抱中——他并不承认,了下来,惊吓后他的还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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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将那人的衣摆的猎猎作响,伴随他腰间饰品的碰撞声,少年侧看向林边的男人,稍长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一双金色眼眸恍惚间仿佛异于常人的野兽竖曈。
“钟离先生。”玛乌斯捶打恶作剧的某人的胳膊,看了看天色,在沉迷霓裳鸟的时间中两人完全不记得要找那位疑似对他“一见钟情”的对象了。
他只跟千岩军的小哥报备了一天的休息,拜托对方看摊子,如果明天没有回去,那位责任心很强的先生怕不是要以为他被野兽吃掉,然后带着一队千岩军来山里找他了。
不太对劲。
青色的手套中一枚洁白的鸟羽静静躺在中央,两人周围分明山风呼啸,那枚羽却纹丝未动。
“……”
“不喜欢么?”
与此同时,玛乌斯惊讶的看着意外重逢的,神出鬼没的少年下意识喊了声:“魈少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什么?”玛乌斯疑惑问,没有听明白对方突然的话。
少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霓裳鸟的羽你不喜欢么?我见你与……,嗯……看了霓裳鸟许久,以为你喜欢。”
玛乌斯看着魈少年嘟囔一声,随后突然伸出一只紧握的那只手,伸到炼金学徒的面前。
“我们还有一未去。”
“玛乌斯。”
散在风中的话语恍惚间仿佛在说玛乌斯不喜欢的是他。
金眸在阴影中亮的有些渗人,但看上去少年的心情却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每当他因为对方满腹学识几乎要像崇拜阿贝多老师那样,尊重钟离先生的时候,对方总是会再次让他知,两人已经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了。
清冷的嗓音穿过呼呼作响的风声,清晰的穿进炼金学徒的耳朵中。
但对方总会是正确的,为学徒最基本的规则就是遵从老师的话,即使钟离先生并不是他的老师,但玛乌斯依旧会听从更有学识的一方。
“不急。”钟离先生看上去不紧不慢的望向夕阳另一端若隐若现的月亮,他总是看上去慢悠悠的从不急促,在他上仿佛时间的长河失去了作用。
玛乌斯突然心中警惕的颤抖了一下,一瞬间几个念突然串联到了一起,他吞了吞口水,和魈少年大眼对小眼。
“那……为何……”
“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玛乌斯叹息,等到回璃月港都夜深人静了,他只能提议:“我们先回去吧。”
“诶?”玛乌斯差异的惊呼一声,回求助似的看向走来的少年。
“……!”
玛乌斯正要跟旁的钟离先生介绍眼前的朋友,一回却愕然发现旁哪里还有钟离先生的影。
“叮铃——”
或许是男人的沉默让他感到不安,那托着鸟羽的手指蜷缩了一瞬。
巨大的圆月高挂于悬崖之上,一清瘦的影披着月色,负手持枪屹立于崖边巨石之上。
魈似乎因为这对自己而言有些古怪的称呼,叹了口气,他收起手中的长枪,无声的下巨石。
男人谢过对方好心搭过来的手臂,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清冷少年的样子看上去简直委屈极了。
魈似乎没有察觉男人突然失去同伴的胆怯,被风拂的发丝下,神情不如当初车时的那般轻松。
夕阳西斜,林间中更加昏暗了,玛乌斯只有努力攀附在钟离先生的旁,才能不被落叶间的枯枝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