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珵动作慢下来，“你上周没来？”

“东西都安排好了，你们直接用就行。”

“是上次帮忙带夜宵回去那个吧？”

姜绯看他一眼，“你看我像缺人陪的么？”

“到了？”姜绯迎着风往外走，刚好看到他的车，“东西都放车上了吧？”

姜绯着实怕了他，解释了一通，又把矛指向他，“人杨倩和我不算熟都给我礼物，你去年就没给我，今年还不给啊？小气死了。”

梁肖坐在桌沿，朝她挤眉弄眼，“你给我透个底，那人谁啊？男的女的？男的吧？”

怕这儿不好买，他连套也带了。

他拉下她的手抓紧，空出的一只手从收纳袋里拿出个盒子丢给她。

“那你记得替我谢谢倩倩。”

“不懂欣赏。”姜绯把座椅向后调，歪看他，“明天我生日，你不该给我一个礼物么？”

姜绯的生日在年的最后一天，去年是和陆柏珵在他公司过的，今年难得排出时间，俩人说好要去安水镇过——就是年初他们去过的那个地方，连屋子都订的原来那套。

双层带阁楼的小木屋，一楼客厅没有电视，但有一大炉，旁边整面落地窗，推开便是庭院，角落有鱼池，可惜里水已干透，没有活物，种的果树逢冬枝叶凋零，晚风过却像一副孤独的画。

姜绯过去用凉透的手冰他的脸，“有没有漏拿的？”

肖却插嘴：“自己去还是有人陪？”

“没有。”

“……”

他们今天晚上就要去安水镇，走高速三个钟，到那儿晚上八九点，正好收拾收拾睡个饱觉。

“还行。”

姜绯横他一个眼刀，却换了说法：“我包的小白脸。”

姜绯把未拆封的安全套兜进怀里，忽然想到一件事。

逢年过节的，高速都在堵车，俩人开开停停到安水镇，比预计时间晚了一个钟，租给他俩房子的大叔都等乏了。

姜绯站在屋檐下深深了一口大自然的空气，而后冷飕飕地进屋。陆柏珵还在整理行李。

“嗯。系安全带。”

“你知就好。”

“……你对梁肖偏见很大。”

梁肖等小孙走了，才给姜绯递了个盒子，“生日礼物，提前给了。”

圣诞刚过，中心广场的圣诞树还没撤下，姜绯在商场一楼买了杯热可可，陆柏珵给她来电，问她在哪儿。

“哟，记不错嘛。”

“你带卫生巾了么？”

他却问：“刚手上拿的是什么？”

“人妖。”姜绯推开她的脸，“别问了。”

“……”

也不是第一次租，大叔把钥匙交给他们，简单交代两句便转离开。

“谁啊？”小孙八卦地凑上来。

姜绯惊叹于梁肖的记忆力，她起提包，拍拍他的肩，“下班了，再见。”

“倩倩提醒的，你今年不是送她一条项链么。”

他承认得干脆，反倒噎得姜绯无话可说。

姜绯一时

“生日礼物有什么稀罕，你平时想要什么我没给你？上个月你说你疼，让我买个什么全钻的镯子给你治痛，我难没买？”陆柏珵想到什么，“还有，你也知杨倩和你不熟，你那同事说什么你信什么，也许是他买来送你的。”

梁肖笑，“看着是不像。”

姜绯便把手里的热可可递给他，低扣安全带时眼风扫见他喝了一口，随口问：“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