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俩人又没早睡。

“关于孩子的事，你怎么看？”

安梦茹安静了会儿，说：“算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我不着，也不想了。”

“你小点声！”姜植声音低了些，“人小陆对非非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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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梦茹说：“早上非非大姨问起非非要不要对象，说她那边有一个不错的。我寻思听听看看，结果给我发了个秃的过来……你说说这是什么不错的对象？条件再好也不能秃吧！”

“哪有！”安梦茹反驳。

“这取决于你。”

“我知啊，不然我今天能留他下来？说到底男人女人就是不同，我这边想着非非会不会吃亏，她那边却想着怎么帮小陆留住非非……”

“你看你，你又来了！”

陆柏珵说：“她也是为你考虑。”

吃饭时万希曾隐晦地提起过孩子的问题。安梦茹脸色不甚明朗，但还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是他们俩的事，咱们也不了，顺其自然吧。”

“上次你给非非小姑打电话，我都听到了。”

就在姜绯以为他们聊完了的时候，安梦茹再度开口：“唉，今天这饭吃得，很不是滋味。总觉得欠了人家什么，可一想到万希是误会了才这样，又很生气……老姜，你说万希如果知是咱们非非不肯结婚，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个态度了？”

“我就是气不过啊！”

他们应该是在为明天的早餐准备。安梦茹有早上喝一杯豆浆的习惯，每天晚上都要好泡豆子给豆浆机定时的准备工作。至于姜植，许是是被她叫去的厨房，等着闲聊。

“……”

“你是说今天？”

“今天这场面，我曾想过无数个坏结局，可是你看，什么状况也没发生。”

万希也就过了这个话题。

她突然笑了声：“我发现很多事情在发生以前，它的不确定总会被人无限放大，等事情真正发生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这不是无聊嘛！后我就给大姨说了，说非非有男朋友了，给她看照片，她酸的哟，隔着电话我都能闻着味。”

之后都是些姜绯和她说过的话。

“本来就没什么。”

姜植叹：“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孩子两个自己过自己的，你怎么还在想这茬？”

姜绯不吭声好半天，说：“既来之则安之。我对生孩子这事想法有点矛盾，又觉得麻烦又觉得新奇，倒不如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的。”

“你也是，”姜植语气有些不赞同，“非非都和小陆对象了你还想着给她张罗相亲。”

此后一阵沉默，只剩下水拨豆子的动静。

姜绯抿，半趴在陆柏珵的上，耳朵枕着他的心声，她看着灯光下飞扬的

“我妈虽然脾气倔，但也只是私下对我，在外面还是护短的……我记得那次手机诈骗，她在家里打了我一顿，凶巴巴的，可到了万希阿姨跟前，又一个劲地帮我说话，生怕我被人瞧不起。她一直都好面子，所以才怕我在别人的言论下会活得辛苦……今天看到她憋着一劲儿的模样，我难受的。”

住脚步。

“嗯。”

姜绯不再听，没去冰箱找吃的，而是转悄声上了楼。

“嘴，到时候别人问起来，你肯定又要给人洗脑结婚也就那么回事啦，现在的年轻人——”

安梦茹得意过后，声音渐微，“可她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又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