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不是一种人。”晏明绪低低的说着,随后强迫自己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把那张字条交到一起进来的警方手里。简隋林太狂妄了,晏明绪想,这种狂妄自大让他毫无底线的游走于德和法律的底端,让他享受刺激,享受伤害别人的快感。可同时也会给他留下致命的弱点。
可这种嘲笑只持续到他推开地下室门的那一刻,当他看到那间地下室,他所有的嘲笑,就彻底被愤怒掩埋了。晏明绪其实早就预料到简隋林一次没洗脑成功第二次会用更极端的方法,可当他真正看到简隋林心准备的那些械的时候,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恨。
然也没人看的出来。
晏明绪曾经想过,为什么简隋林会找这么个地方当住宅,按理说离他们家近的又静谧的地方有很多,这个住宅人来人往较之于其他地址对于出行到底是不算特别方便,这也是简隋林之所以每次都要扮成老人出门的原因之一。
而锁链的后方,是一张冰冷的,毫无生气的解剖台,周遭满满的摆着各种型号的手术用,以及大大小小的针筒,简隋林甚至还‘贴心’的准备了个急救箱,里面是一些及时止血用的。而角落里,则静静的放着一把轮椅,轮椅扶手的位置也被安置了禁锢用的铁链。
找到的当天,警方直接通知了晏明绪,这毕竟是非法闯进厅长家的犯罪份子,警方也不敢糊,在晏明绪赶到之前,整个住所几乎连动都没动,正因此,晏明绪才见到了简隋林给简隋英准备的,完整的拘禁室。
晏明绪想笑,笑这个人的天真和偏执,他以为这样就能靠近得了简隋英吗?他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晏明绪深深的了一口气,打量着这件准备周密的拘禁室。他简单的想象了一下简隋林即将要在这里干什么,之前的方法用过一次,再对简隋英已经不适用了。简隋林大概也知从心理方面是攻陷不了简隋英的了,所以这次他是打算把简隋英彻底的禁锢起来吗?然后呢?他准备这些械是用来作什么?
晏明绪已经不敢再想了,他缓缓的走上前,轻轻的摸着那些可怖的械,随后便发现那些械下面似乎被压了点什么,晏明绪立即把那些刀从托盘里倒了出来,这才看到,这些刀下面,压的是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三个字。“送你了。”
这是,简隋林留给他的……晏明绪狠狠的紧的那张字条,他承认他现在已经被简隋林彻底激怒了,一方面儿是因为他曾经和即将要对简隋英的,而另一方面,则是这个人擅自把他和自己划分为了一类人。这张字条和这间拘禁室就是证据。
地上的分和正常住宅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简隋林是个颇会享受生活的人,家里甚至摆放了不少红酒,晏明绪上手套拿起其中一瓶随意瞟了一眼,就看出了,这是简隋英最喜欢的牌子。晏明绪嗤笑了一声再次打量起这件屋子来,屋子里不仅有红酒,还有唱片机,这次晏明绪连看都不用看了,里面放着的必然是简隋英经常听的那几首曲子。
天棚上三致的锁链低低的垂着,一稍长一些,另外两短一些,不难看出,一是用来禁锢脖颈,而另外两是禁锢手腕。那锁链的长度不算长,只堪堪够维持走三四步左右,多走一小段儿估摸着就要被勒到窒息。
晏明绪低声吩咐警方。“这间屋子肯定会有指纹,你们可以采集样本了。同
简隋林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已经发觉了他们是一类人,或者曾经是一类人。然后自作主张认为他也会和他一样的事儿,他迟早也会拘禁控制简隋英。这是在赤的亵渎他和简隋英之间的感情。这个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到底爱是个什么东西,更不会懂爱一个人并不只是控制和占有,更是互相尊重。
可当他看到这间屋子客厅的整结构便懂了,这间屋子客厅的结构,和简隋英曾经的住宅一模一样,只是沙发摆放的位置略有区别,晏明绪俯看去,地板上果然还有被拉拽过的痕迹,应该是不久之前才被拖走的。晏明绪估算了一下,沙发被拉走,应该是在他去过他们家之后的事儿。简隋林这是在模仿,模仿着简隋英现在的生活,这个人对简隋英的执着已经达到了深固的地步。他甚至想在日常生活种的一点点小事儿上都尽量跟他保持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