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连忙解释:“有劳阁下费心,感激不尽。不过我孤一人,并未结契。”
青年并没有慌张,将自己的遭遇娓娓来:“在下姓羊名祜字叔子,举目无亲,又得罪了家乡恶吏,因此一急之下偷渡来投吴。没想到上了水贼的黑船,钱财洗劫一空,最后被丢弃在此。上唯剩这竹箫,正考虑去江陵城中卖艺,赚食宿钱……”
羊祜据实答:“虽然比较微弱,但还是有的。”
“既然你有这么一副好相,又背井离乡,有没有兴趣,咳,我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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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实不相瞒,因为患隐疾,我并无阳期,自然也就不需与人结契。”羊祜难堪地交代。
“诶?!”
羊祜闭目沉思了一会儿,似是经过激烈的心理交锋,终是给出答案:“能遇到郡主这般的贵人,羊某真是……三生有幸。”
问:“你方才所演奏的乐曲并非吴调,而是晋调。吴晋尚有往来交通之时,我在宴席上听过一次。眼下两国势如水火,往来断绝,你擅自渡江却是何意?”
那就是可以临时结契咯。陆抗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是行得通的。
这倒是出乎陆抗的意料:“那你如何熬过阳期的,服的什么药?”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陷入尴尬。
见此人连格都如此弱好拿,陆抗几乎是势在必得:“江陵郡主,陆抗,字幼节。在正式订婚之前,我需要一个乾元陪我度过雨期――除了临时结契之外什么都不用。你愿意来试试吗?”
陆抗说完又有些后悔,这话是实打实的冒犯,若是个血气方刚的乾元,只怕要挥拳揍他。
陆抗有点同情这位空有外表不能人的大哥,却又被他的回答激发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于是刨问底:“那你也像寻常乾元一样有信香吗?”
这药或许也可以救自己一命。然而羊祜的回答令陆抗大失所望。
“你倒是坦然,也不怕被当作间谍抓了去。”陆抗又走近几步,审视比自己高一的晋人,“羊兄年方几何,是乾元、庸和抑或坤泽?哦,想必不是坤泽吧,不然歹人定然把你掳走。”
“你我偶遇也算有缘,可以来我府上打工赚些报酬。不过――”陆抗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二十一岁的乾元当与坤泽结契了。你的坤泽呢?莫非是被水贼给……”
“如您所料。二十一,算是乾元……”羊祜有些迟疑。
而羊祜闻言并没有什么愤怒的表现,只是单纯的惊讶:“还没有问阁下究竟是――”
说到这里,羊祜叹了口气,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