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本以为陆拂拂是个天真懵懂的姑娘,却未曾想到还是沾染了后中趋炎附势的习气。
按理说,闱秘史她本不该开口。但她此刻并不介意稍微透出一点儿。
寻常人要是亲娘被杀了,还不得崩溃,但陛下不愧是陛下,年纪小小,就变态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拂拂摇摇,想了想,又问:“方姐姐,你知长乐王妃吗?”
“一家子都有病。”
牧临川幼时并不是出生在王的,他娘亲是先皇的表嫂。
如果说大雍的少年天子牧临川是个疯子的话,顾清辉就是那能制伏他的缰绳。
先皇,十分丧心病狂,没节地强。了自己的表嫂,生下来的儿子就是牧临川。
方虎僵立了许久,这才嗤笑了一声,几乎是大逆不地说:“牧临川他有病。”
“方姐姐。”拂拂伸出手,拉住了方虎的胳膊,少女仔细端详着方虎的脸色,双眼清明:“方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见她神思清明,还没被牧临川的爱冲昏了脑,方虎脸色稍霁。
先皇原先有三个儿子,但他多疑,总疑心自己儿子要上位。疯批的先皇干脆就各寻了几个由把自己这三个儿子弄死了。等到自己某天大限将至了,这才猛然惊觉,没人继承自己王位了。
“你知先太后是怎么死的吗?”
两人之间的这关系当然也引来了世人不小的非议,指责二人枉顾常,祸乱闱,同情长乐王牧行简脑袋上这一油光发亮的绿帽。
“先皇怀疑先太后与内侍有染,就杀了先太后,剥了先太后的成了一面鼓,亲自送到了陛下手里。”
拂拂已然怔住了。
“陛下的格你也知的,他如今对我兴趣正,我避不开。”
这该如何是好。
陆拂拂口齿利落,神情郑重:“我向两位姐姐歉。”
……
“祖传的。”
她立刻就想明白了。
袁令宜一愣,出个笑来:“原来如此,你不要害怕。”
而陆拂拂也终于从方虎与袁令宜口中拼凑出了牧临川的人生经历。
“我这几日很害怕,只想到最好,怕惹了陛下厌弃白白丢了小命,这才忽视了两位姐姐,是我不对。”
“实际上,”拂拂摇摇,犹豫地说,“我想多了解了解陛下,并不是为了争,是为了以防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
据说陛下接过了这面人鼓之后,亲自向先皇了谢,常常击鼓而歌,神情坦然自若。
在堂嫂顾清辉面前,牧临川就如同再平常不过的少年一般乖巧温柔。
方虎说完,看了她一眼:“没想法?”
先皇无语凝噎。后来左思右想,猛然想起这一茬来,自己还有个私生子啊。于是便不顾众人非议,顺手杀了几个人,把牧临川母子二人一并接回了中。
长乐王妃,顾清辉。在大雍朝并不是个陌生的名字。少年天子谁都话都不听,唯独只听顾清辉的。
方虎扯了一下角。
拂拂何其聪,她一提牧临川,方虎就变了脸色。
看到少女这乖巧犹豫的模样,袁令宜心中稍稍后悔二人方才的冷淡:“你想知什么,我们都告诉你。”
“是被先皇所杀。”
这一声嗤笑,终于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