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

少女讪讪一笑，轻轻巧巧地往后开一步，朝大郑夫人微微颔首，抓紧机会开溜。

“干得好。”

她刚刚要是不假思索说了“领罚”这两个字，大郑夫人定会在这两个字上大文章。

气氛僵持中。

少年眼睫微微一颤，看着她刚刚因为激动和倔犟涨红的脸，勾起个笑来。

他是天子，天子怎么能猜测小女子的心意。

旋即，下颔被人抬起，对上的就是那双猩红色的眼眸，犹如冰冻的血。

女人终于被急了，发了狠，撕破了往日冷淡矜贵的假面，这些时日她接连丧妹丧父丧母，神经崩溃就在一瞬之间。

然后就对上了陆拂拂震惊的，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

来人将她脑袋摁得死死的。

陆拂拂心里咯噔一声。

倘若真信了张嵩这话，和自恋狂有什么分别？

少年笑得浑直哆嗦，几乎直不起腰。

牧临川摆出一副好学的姿态，跃跃试：“以爱卿之见，孤该如何是好？”

少年好整以暇地转，面向了他后这些比他大出了不少的老婆们。

这一幕几乎和当初在华林园中的那一幕重合。

心知今天无法善了，抿着用力挣扎着一声不吭。

“请夫人容我先去将这粥送给陛下。之后，我再来领……”

尤其是那两

然后越笑，声音越大。

大郑夫人缓步走到了陆拂拂面前，抬起了手。

紧跟着她落入了一个冰冷又饱血腥味儿的怀抱。

一个眼神，左右婢便会意地走上前来，架着陆拂拂的胳膊，迫使她跪下。

话说到一步，拂拂立刹住，换了个说法，“余下的争执，请容我送完粥还再来与夫人解释。”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一阵劲风袭来

拂拂骇然地睁大了眼。

“既然如此……”少年状似大方地摆摆手，放下了笔墨，步出千佛窟，“那就依你的意思吧。”

“自然是提一提陆才人的位份，赏点儿东西下去，再好生安抚一番罢了。”

陆拂拂大脑一空，眼前一花，面前好似掠过了一团重的乌云。

她竟然要打脸！！

少倾，牧临川终于放开了掐着陆拂拂胳膊的手。

大郑夫人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罚。

为刚刚差点儿脱口而出的话，陆拂拂心里砰砰直。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孩子当真难懂。

好险。

到了……陛下封了那刘黄门夫人，却没提陆才人的位份……”

“陆才人好大的威风。”女人冷笑着，一步一步走近，“竟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慢着。”

牧临川偏着脑袋，手指缓缓上移，摁在她柔的嘴上，用力地留下了个青白色的印子。

奈何被婢架得死死的，不论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桎梏。

她整张脸埋在了对方□□白皙的口。

他这些大老婆、小老婆都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各个都骇然变了脸色。

就在陆拂拂加快脚步，准备开溜的刹那间，陡然开了口。

心漏了一拍，少年蹙起了眉，心下却越想越觉得这话不可信。

这三个字很轻，缥缈得就像雾。

“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