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太过熟悉,她好像在霸总裁文学中听过无数次。偏偏少年神情格外无辜和正直。
朝野上下又是一阵哗然,便有刘季舒等大臣站出来求情。说张中丞为人鲠正,凡所纠劾,不避戚,此番定是有人构陷。
快起陪孤一上朝?”
“不是说要孤明君吗?”牧临川回了她一个古怪的眼神,仿佛她问出了什么弱智的问题,“你自己惹的火,自己灭。”
她上朝这不是后干政吗?!
陆拂拂的出现,在太极殿引起了不小的动,但到了朝议时间,众人也只能睁只眼闭着眼,权当没看见。
前些日子,巴氐豪酋李氏李仇作乱,南平郡郡守崔素平乱治灾不力。众人交接
陆拂拂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闻言一个哆嗦,彻底清醒了,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问:“我去上什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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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聩到了这个地步,唉。他们就不该认为陛下改子了。
而后,天下大乱,关中氐羌借机起兵,这位张中丞被领兵三千对战氐羌十万众,最终以殉国。
拂拂:……
诸位大臣早早地就到了,看到她俱都吃了一惊。
陆拂拂:……
正议着事,少年很快就原形毕,换了个姿势,压着一条,懒散地坐着。
朝会上,又是巴蜀水灾,会稽旱灾,又是士庶矛盾,北方侨姓名门望族与吴地士族之间的矛盾,又是荆扬矛盾,又是君主与官僚之间的矛盾。
不过这位陆王后倒是知礼,朝会时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少女容貌清秀,乌发如云,笑起来倒是颇为博人好感,看上去谦逊聪慧,并不像恃而骄之辈,与牧临川从前的那几位妖艳贱货都不大一样。
少年便摆摆手,连问都没仔细闻,随意:“哦,那杀了吧。”
陆拂拂隐隐间觉得张秀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顺着众人视线看去,只看到一容貌端正,神情沉静冷冽的男人。
少年顿了一顿,立刻就像被套上了绳的疯狗,面色有点儿僵,蹙眉耐着子继续往下听,再另作决断。
陆拂拂这才猛地想起来,张秀这个名字在中出现过。这位御史中丞廉明威正,因为弹劾义阳王违法,被对方记恨在心。
不论怎么说,这位都是风骨鲠正的忠臣清官。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少女凝神正色,眉目认真,在心里悄悄记下这些朝臣的班序。
就这样,陆拂拂被牧临川毫不客气地从温的被窝中拖了出来,带着她大摇大摆地进了太极殿,陪他一上班。
朝野上谁谁告了御史中丞张秀一状,说他为御史台台主,以权谋私,将御史中丞这一职位当作党争的工,平日里横征暴敛,贪污不可胜数。
朝野内讧,彼此倾轧。
陆拂拂迅速收敛心神,深深了口气,微恼地瞪着牧临川,“陛下。”
不和牧临川上朝倒还好,一和牧临川上朝,陆拂拂这才惊悚地发现,小暴君的江山简直是岌岌可危。
人群中,好似对上了那位张中丞的视线。男人微微一怔,蹙着眉好似踌躇了半晌,最终还是朝她微不可察地轻轻颔首,算是谢。
拂拂紧绷的子一点一点放松,悄悄地舒了口气。
“陛下难忘记答应了我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