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那几天爱崔蛮,都是因为她爹吗?”
虽然知她这样想无异于三观爆炸,可她还是忍不住泛起了点儿对牧临川的同情。
随着少女的动作,勾勒出纤美又生机的弧度。
“陛下你没听其他人说吗?长乐王已经笼络了賨人……”拂拂忧心忡忡,大如斗。
牧临川冷声:“你怎么这么上心?还是说一个王后已经满足不了你的野心了?”
一开始或许只是因为牧临川与幺妮很像。可是后来,拂拂就明白了,就算牧临川再像幺妮,他也不是她。
只可惜他爹厌恶他,使得长乐王牧行简,领安西将军,使持节,为荆州刺史,据荆襄,占据重镇,拥兵自重,给自己亲儿子埋下了个定时炸弹,早晚有一天要炸得他骨肉横飞,死无全尸。
他分割了尚书台的权力,将决策实权统归于自己左右近侍,不动声色地下移门阀实权,看似凭自己的喜好任意重用卑官小吏,实则在与高门士族争权。
瞳仁勾勒着一圈暗红色的微光。
“还不是因为你?”陆拂拂坐在桌子唬长长地叹了口气。
?s i mi sh u w u .com
朝天翻了个白眼,牧临川走到桌案唬一屁坐下来,漫不经心地伸着手指点着桌上的书卷。
大雍传至牧临川这一代时,外军势大,拱卫王城的中军兵力卑弱,统共不过两三万人,听说这小暴君私底下还练了一支重骑兵。
少年看着她发呆,心中讥讽,不就是下雪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想到这儿,陆拂拂拢上书卷,转一看雕花窗外,不由低呼了一声。
否则照他这么作死下去,一般人坐不了两三年就会被赶下王位。
崔蛮?女主角她必不可能忘记。
“南平郡郡守崔素就是她爹。”
“为了——”牧临川一怔,“我?”
“下雪了。”
少年什么都懂,却鲜少事,支頤笑看着自己的江山走向毁灭,等待着悬挂在自己的利刃落下。
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旖旎又妩媚。
牧临川这话说得其实并没有错,经过这几天的学习,陆拂拂惊诧地发现其实小暴君他什么都懂,也难怪他能坐稳江山这么久。
“孤可不是那些沉迷于美色的昏君。”
回过神来后,“啪”地一声,冷着脸将这卷拍在了桌子上。
少年紧绷的气势突然间微不可察地一收,乌黑的长发披落在肩侧,他微微睁大了眼。
“治就治吧。”察觉到牧临川脸色突然不对,拂拂着鼻子,有点儿心虚,又有点儿恼怒,自暴自弃,她还没怪他好端端地突然来抢她东西呢。
拂拂匆忙低下了眼,心里很乱。
拂拂面惊讶之色。
雪花片片飞散,零落
少女搁下书卷捷地跑到了窗边,推开了窗,扭笑:“陛下你看下雪了!”
牧临川干咳了一声,脸上出点儿得意之色:“崔蛮还记得吗?”
很快,又匆忙垂下眼,干咳了一声。
“你当真以为孤不知晓?”
牧临川却没有正面回答,少年低垂着眼,剔亮了银灯,纤长的眼睫在眼上投下淡色的阴影。
陆拂拂心,那是,毕竟没多少人能满足你这奇葩的|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