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会了然地微微一笑，哪怕讲得口干燥，也从不嫌烦从不嫌累。

“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哪怕明知少女接近他只是为了牧行简，可他还是甘之如饴，着魔般地迅速沉溺了进去。

他又感到恶心，又觉得嫉妒。

但他依然装作不胜其解的模样，水的双眸依恋地看着她，“此文殊尚有些许不懂，嫂嫂能再同文殊讲讲吗？”

从那天撞破她与外人私通后，他日日夜夜都会梦到这一幕，醒来即吐。渐渐地，他都会梦，梦到杀了她。杀了这个对阿父不贞的妇。

“不会的。”少年遗憾地摇摇，“我只是想割下嫂嫂的双罢了。”

或许是她鲜少哺他，他自幼就对女人的这一位有几乎着迷的执着，他厌恶女人上这二两肉，却又无法自地沉迷于此。

很快，他的学识就超过了她。

可惜牧欢快他一步杀了她，他只好接受了这个现实，好在顾清辉和她很像，她们同出一族。少女会苦笑着叫他“文殊”，清丽又高傲的少女会低着，耐心地叫他念书识字。一举一动无不满足着他心中对于“母亲”这两个字的向往。

他爱她，如一个儿子爱着母亲那般爱着她。

上时就像是在看什么垃圾。自从那天他撞破了她与他人苟合之后，两人之间为母子的最后一丝面也然无存。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前看。

“这是太子殿下。”旁的婢低声。

顾清辉衣襟大敞，终于出了惊慌之色，他歪着脑袋，像个再天真不过的少年一般笑起来，笑容有些羞怯。

他名义上的弟弟，那一节胳膊一节，就像是拼接而成的一坨一坨肉。襁褓中的婴儿只知闭着眼任由本能驱使去母，贪婪丑陋得刺眼。

“嫂嫂在害怕什么？在担心文殊强你吗？”

他乌发披肩，天生一幅冰雪之姿，红瞳如血。

众人都怜悯他幼年丧母，可从来没有人知，他一直想杀的人都是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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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少女看着从自己前走过的男童，惊讶地低声询问。

“你过来什么？”

.……

可她的目光投在他上的时候，却满怀无限的轻柔蜜意，仿佛在看什么至高无上的宝物，她轻拍着“它”的脊背，微笑着唱着歌儿，那是面对他是从来未曾有过的温柔。

他提着长剑，浑是血，高傲地切下了那象征淫贱的。

他对嫂嫂向来便无男女之情，这一点，他分得很清。

长嫂如母，她就像是母亲。

尚且年幼的顾清辉微微一怔，目光中不由了几分同情之意。这便是那位生母被陛下死的小太子吗？

不久之后，就悄悄溜进了内室，摔死了“它”，神情冷淡，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真的化作了一滩烂肉。

记忆缓缓归笼，牧临川莞尔持剑，镶嵌满宝石的长剑，轻轻挑开了她的衣衫，眼里却清明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