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县令凄惨的尸,李虎怒气不减。
李虎没有立即捡起刀,而是抬起直视曹云烨:“这一场战争,我们为何而战?”
......
曹云烨一字一句:“为我们自己!”
曹云烨看着他的眼睛:“那你可知,意图谋害一个为国百战余生的功臣,会有什么后果?”
县令哭无泪:“非是本官贪图何家的钱财,而是这本就是州府上官交代的任务,目的就是为了找个由,让县丞带人去州府越级告状......
李虎浑一振。
“这本不关李县尉你的事,可谁叫你站错了队,要跟县丞一条路走到黑?
矮个子狱卒浑一抖。
“我们有人救他。”
“本,本官是顺水推舟得了一些钱财,何家也得了些田产,可,可也没伤人命,李,李县尉你......”
“白洋淀......”咀嚼着这熟悉而又意义非凡的地名,李虎脸上有了笑容。
曹云烨随手一挥,对方的脖子咔一声,随即气绝而亡。
李虎懵懵懂懂:“拿起刀?”
他的话至此戛然而止。
轰的一声,县令的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震得房梁泥尘云落。
李虎出刀,鲜血如墨泼洒,狱卒倒了下去。
李虎手中的横刀,进了他的膛!
“曹将军,县丞......”
“为了党争,为了上官的利益,为了自己顺手发财,就不顾云柳村百姓的死活,就能残害朝廷命官,罔顾家国社稷,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接上你的女儿,我们回白洋淀。”曹云烨早有计较。
“活在这个某家与无数同袍拼了命,血战保全的天下间?!”
矮个子狱卒惊慌无度、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字。
曹云烨眉宇如剑:“为保证我们自己的公平,为剪除所有要求我们礼义廉耻、忠君报国,而又无视这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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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烨看向矮个子狱卒:“你刚刚问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会有什么后果?”
......
李虎在县令面前停下脚步,咬牙切齿的问:“为何要残害云柳村百姓?为何要谋害某家命?!”
李虎吞下丹药,感受到自己的正在快速恢复力量,双目似狼:“县衙!”
矮个子狱卒战战兢兢:“是,是......”
李虎低寻思:“似乎没有。”
“这样,这样我们才能以诬告上官、煽动刁民对抗官府的罪名对付他,进而对付他后的世家苗氏,这,这是寒门与世家之争,本官,本官也没有选择......
片刻后,李虎与曹云烨双双走出县衙,步履生风的走上大街。
“李......李虎,李县尉,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何必,何必闹到这一步,杀了本官,你也会成为朝廷钦犯,家人难有生路,三......三思啊!”
县令绝望不已慌慌张张的哀求。
他拿起前的横刀,站了起来,站得腰杆笔直,站得渊渟岳峙,站得天立地,站得不可被摧折!
曹云烨正色问:“国战结束了,外虏驱逐了,战争就结束了吗?”
而后,李虎侧行两步,双手握刀,横扫千军,将高个子的狱卒的颅斩了下来!
这个刹那,他只觉得自己腹之中乍然升起一团烈火,无可阻挡的熊熊燃烧起来。
李虎松了口气,问:“曹将军,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嘴角微微勾起,出一抹邪魅而残忍的笑意:“会死。”
两个狱卒惊恐莫名、浑乱颤。
李虎愣了愣:“为我们自己?”
对李虎来说,这是很不错的前路。
在他们后,县衙火光冲天。
曹云烨面欣之色:“既然战争没有结束,为战士,为男人,怎么能放下手中的刀?”
回到白洋淀,重拾战士的份,在熟悉的战场上,继续未竞的战争。
看他屁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先前趾高气扬、掌控一切的气度?跟街边的乞丐已无本质区别。
“县......县令大人?!”主簿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看到堂中这一幕,顿时如坠冰窟。
嘴中不停往外涌血,感觉自己浑骨寸寸碎裂的县令,无力的跌坐在地,恐惧万分的看看反手间将他击伤的曹云烨,又看看手持横刀披散发,如鬼如魔步步近的李虎,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吓得双颤栗、心胆碎。
曹云烨掏出一个丹药瓶子,倒出一颗递给李虎:“现在你想去何?”
李虎手中的横刀,已经狠狠劈了下来,正中他的额,将他的脑袋劈成了血淋淋的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