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指导他的师傅，很快就被换掉了。

        可能玩的是丢沙包，抽陀螺，扮鬼……

        小少爷抬起眼，黑黝黝的眼珠子瞧着他，“我强行带你回来，你有没有不高兴呢？”

        不会有大人对他们恼怒，吵闹的笑声是小孩的权利。

        后来医师给他止了血，叫他长牙时不要用去牙齿，免得将来长歪了，然后姑父就把他带回了训练场。

        小少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声细语的问他，“你有没有怪我害了你呢？”

        他不是很能答得出来。

        他童年趣事不多，这算是其中一件。

        他才把嘴巴张开，一颗门牙就掉下来了，血从牙龈上不停往外冒，他哇哇大哭要到地上找牙安回去。

        幼年的时候，他在训练场跟比他大一些的孩子对战，对方挑飞了他的剑还踹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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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疑惑：“为什么这样说？”

        他被踹下场地，鼻子嘴巴磕在了石上，痛得他当即就掉眼泪了。

        他与他对视了一会儿，而后认真：“没有。”

        “我还记得你说有个地方很和，有海，就算冬天树叶也是绿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

        小少爷听后笑了笑，问：“那最后怎么样了，给你了假牙了？”

        小孩子的游戏总是特别多，但欢笑声都是一样的，不顾及旁人，特别肆意，哈哈哈的偶尔还夹杂兴奋的尖叫。

        姑父是过来视察训练情况的，见他趴在地上不动就把他提了起来，见他一脸的血和眼泪，伸手给他了一把，然后叫他张嘴。

        他回忆起当时姑父的笑，自己也不禁带了点笑意，他摇摇，说：“没有，我主人逗我而已。”

        小少爷顿时喜笑颜开。

        那场景跟此刻街边上那一群正踢毽子的孩子们相比，不会有太大的不同。

        他记得小少爷之前也问过他类似的，但他一直没能说出些什么。

        可小少爷问得次数有些多了，他想了想，便说了一个。

        姑父见他犯蠢，难得大笑起来，提着他去药房说叫医师给他个假牙，以后还能咬得动豆腐。

        小少爷与他说了太多，尽寻常，但他听得都很认真，他觉得很有意思。

        小少爷有时也会问他，“你呢？”

        方婴秋很容易就能想象到小少爷跟一大帮孩子混在一起的样子。

此养孩子，除了习武学文，他与旁人家的孩子过得是一样的日子。

        小少爷叹气，说：“如果那时候不是我拽住你，把你带回山庄的话，你其实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你主人的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