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服包裹下的肩胛骨微微凸起,有一丝硌痛,她像碰到了刺猬一样,下意识去躲避,但却动不了,才感受到双也被魈固定在腰间。
他带着手套,掌心轻而有力,背住她,一阶一阶地上行。荧渐渐适应了他的骨感,似乎不再硌得生疼了,魈大概…大概是只的刺猬,她这样想。
而她自己,对于魈来说也是又又轻,彼此像两片贴在一起的、薄薄的羽,轻轻飘着,飘进温的屋里。
◇54
“魈…我自己上去吧。”
他并未松手,略微侧过问,“楼上吗,哪间?”
“二楼左手最里间。”
墙边,太阳光线被窗切割,一格一格地在他形上游移,忽明忽暗,唯独他肩膀上的金属标记始终耀眼,光彩溢目。
荧盯着他的肩章,卑微说,“这样不太好吧,你可是人民警察,而我……”
是坐台小姐,是高官情妇,是不该他护在后的对立面。但这话太过骨,像噎在咙里的鱼刺。
难咽,更难吐。
魈阖眸叹息,默了数秒,自我厌弃似的沉声答复,“别想那么多了,我也不是你想像中的好警察。”
他这样一说,就如同喂她喝下一碗中药。
那鱼刺是下去了,间却满满都是苦涩。
荧感受得到,魈的心里是热的,可安人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会变成这样不温不冷的一句,像是最沉重的兜底,兜住最难堪的下限。
她抿,脸埋进他脖颈。
到了房间门口,荧才想起来问,“对了,你今天是专门来找我的?”
魈推开门,低淡淡嗯,再抬,才看到这是衣帽间。
“想起来了。”荧从他背后下来,说话没什么气神,“我叫你来的,尝尝我的杏仁豆腐。”
她的手指在衣橱里一件件划过,“…抱歉,今天应该吃不上了,晚上要和钟离一起参加酒局。”
魈困惑,凝声问,“出了这样的事,你还要再去?”
――要去,她当然要去。
而且还要当什么也没发生。
下午钟离已经应允了,她再突然变卦,势必会引起怀疑,查下去,追她车的到底是谁,了什么,都将百口莫辩。
“我们两个一起不就好了,而且我猜,你本来得跟着去,对吧?”
她拿起一件淡紫色晚礼裙在上比了比,同时心不在焉地回答,都没注意到,自己又把这件女装拿到了魈的前,好像在让他也试试这条裙子呢。
他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太怪了,换了个位置站,“我只是有些担心……”
“你经常担心我。”
荧把礼服挂回去,挑出另一件粉裙,拿在前,衬得她肤色更亮,而后侧过望着他,嫣然一笑,“在机场接我那天也是。”
魈意外,“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