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之间，他的鼻尖贴在了女孩的发丝上。

        “师尊是师尊。”

        他突然愣住了。

        他看见女孩间，一时之间没转过脑子。

        他完全没控制住自己，下意识闻了闻。

        女孩声音的，白白的小脸扬起来，“为什么不把阿昭抱进去？木桶好高。”

        “等晚些时候，你有了修为，我……”

        他一顿。

        清雪崖主峰奇高，若是修为不高之人，一上一下便要花六个时辰。当时为避免自己修为不高的几个挂名徒弟浪费时间在爬山上，顾落白布置了几个传送法阵，同时也把主峰上的基础设施改进了许多。

        扑通。

        她不躲不闪，坐在那里，只是莫名在自称的时候，微微加了点重音。

        顾落白眼睫颤了颤，他手里的调羹碰撞瓷碗，发出几声好听的响声。

        你是我的师尊，我亲自选择的师尊，其他人是其他人，而你并不一样――你永远不会在其他人这个范畴里，因为我已经选择了你。

        天灵本就难得，这或许就是质原因。顾落白接受的飞快，他小心翼翼将女孩抱起来，轻柔放进木桶。

        女孩小小的一个，很有礼貌，也很有耐心。她抬眸，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的人心都要了，“阿昭会很听话，无论你试多少次，都没关系。”

        “……沐浴，沐浴要不要我帮忙？”

        是因为修仙者内，都是因万灵而生的“修为”，所以这颗心才会一次比一次得厉害？可他分明没有碰过她，怎么会，怎么会――产生，这般如同心悸的错觉？

        比如吃食，只要个口哨，便能唤来灵鸽，写上菜单装进信封，再将金色灵珠放在鸽子嘴里叼着便可。

        顾落白，完完全全没有丝毫照顾小孩的经验――他甚至都没有照顾自己的经验。

        “阿昭还想要洗发，师尊帮帮阿昭吧。”

        心底的鼓动缓缓平息。

        他伸手，用那空着的手，轻轻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师尊，不是任何人。”

        水汽氤氲，热水已经备好，顾落白让关昭站在小板凳上，她乖乖抬手，任由顾落白褪去自己的衣衫。

        刚要歉。

        关昭歪了歪脑袋。

        ――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心不合时宜的再次加速。

        他面色不改，用右手掉女孩脸上的米粒，然后初心不改，又舀了一勺汤。这此准了不少，没怼到右脸上――泼到人女孩雪白的衣服上了。

        “阿昭，还要师尊喂。”

        比如热水，只要拿来一个木桶，将红色的灵珠放在桶底，耐心等上片刻，便能装满。

        愧疚感在女孩乖乖看向自己的时候，涌上心。

        他结上下一。

        在主动提出帮女孩“进食”后，他成功把饭喂到了女孩白白净净的右侧脸。

        第三次，女孩离她这般近。

        他耳红了红。

        你不一样。

        “我，不可以相信我的师尊吗？”她问，带着稚童般天真无邪的疑惑，“我，不可以和我的师尊亲近吗？”

        那一瞬间，他的耳朵，似乎染上了些许红晕――因为这从指尖涌上心的酥麻感，和无可救药般的背德感。

        他这是，怎么了？

        “好……师尊会照顾好阿昭的。”

        “……可以的。”

        “……嗯，好啊。”

        女孩用手轻轻抓住了他

        “……抱歉，我……”

        其结果可想而知。他当然是将女孩刚穿上不久的衣服糟蹋了个透，所幸女孩胃口小，吃一点就饱的差不多了。

        “怎么了，师尊？”

        “这灵珠主要靠灵气驱动，其功效由灌注灵气的人自行设定，比如装满热水，抑或储存银两。”

        男孩？女孩？

        关昭漆黑的眼眸闪了闪。

        扑通。

        “没关系，师尊。”

        “可是。”

        顾落白轻轻松了一口气，将脏污的衣袍放在另一个桶里，了个自洗的法术，又扔了个红色灵珠进去。

        以为自己的动作被发现了。

        他几乎算是慌乱的，找回了自己的咙。

        因为，我选择了你。

        我会相信你。

        好似终于求饶了一般，终于妥协了一般。

        他现在，是面对着不到他腰间的女孩，红了耳吗？

        缓慢，但坚定。

        要唤她“阿昭”。

        她终于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仿佛终于满足了一般，轻轻喟叹。

        到底还是开口。

        这次到没出什么意外，很是顺畅的脱下了。

        她攥紧手上的木剑，缓缓开口。

        “唔。”

        她朝顾落白走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