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英介的某些想法是多余的。几天后,所有的通缉令都被撤掉了,甚至忙不过来的千岩军还在冒险家协会挂了帮忙撤去通缉令的委托――官方委托的价格总是不怎么高,但是因为正好邵阳吵着要冒险家,英介就陪她接了这个委托。
“高兴并不一定是强烈的,要像收到生日礼物、吃到大餐、甚至喝到一瓶汽水那样的。当一样平常的事物被破坏时,如果感到难过,那它未被破坏前便是令人高兴的。”青年了小孩蓬松的发,努力向她解释什么是平淡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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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介:。
英介:无力吐槽。
邵阳到底是太小了,似懂非懂的。不过小孩子独有一套理解事物的标准,她说:“所以,那个大姐姐没被抓起来,我们要高兴对吗?”
在青年怀里睡得可香的邵阳被他轻声哼歌的振动惊醒,颇有些心虚地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说:“英介哥哥,你怎么这么高兴?”
。
冒险家的生活就只有冒险吗?协会里挂着的委托存在的意义难只是赚取摩拉吗?英介在脱离了为生存而生存的时期之后,考虑过这些问题。但是他还太年轻,资历太浅,见识太少,直到现在也没法给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自然也没法去自以为是地教育邵阳什么。小孩子最擅长的便是刨问底,如果可以,英介觉得最好不要把大人不成熟的想法灌输给孩子们。
英介的本意只是和小孩随意闲聊一下,并没想教育他什么,他也不擅长这种事。像这种没什么意义的闲扯他跟邵阳进行过许多次,英介没想到这次他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虽然是陌生人,但是能见到对方还好好的,上的冤屈也被洗刷,真是让人心情不错。
英介扯了扯嘴角,说:“额……在她不是坏人的基础上,是这样的。”
他看到熟悉的小姑娘拉着眼熟的金发少女,后面跟着奇怪的白色漂浮灵,向他这边过来。几人还相隔几步距离的时候,英介就听到邵阳相当骄傲地对旁边的少女说:“那个就是英介哥哥!是他告诉我大姐姐没被抓是件好事哦!”
不知“刺杀岩王帝君”这项罪名会不会被跨国执行,应该是会的。
“不认识啊,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感到高兴。就像看到路边的猫在互相,树上的鸟相对歌唱,街上没有吵闹而是平常的交谈夹杂着欢笑……”英介的声音很轻,仿佛要把邵阳引入他所描述的那个场景,“可能无论是猫、鸟,还是人,都是陌生的,都是平常的,但是也很值得高兴,不是吗?”
他又低看了看手里的通缉令,嗯,画的真像。
小姑娘对此很不满,认为璃月城的街巷她早就串过无数遍,这本算不上什么冒险。
……不过他不了什么的。英介并不认识那个通缉令被贴满大街小巷的金发少女,也没有什么门路能够证明他的清白。他只知对方仍在野外躲避千岩军的抓捕,如果她运气够好,或许能够逃去其他国家。
英介本能觉得这并不对,可能是因为同为异乡人,也见识过遭遇过很多针对异乡人的不公,所以他下意识地想回护那人。
英介抱起张牙舞爪地小姑娘,蹭了蹭她婴儿的小脸,说:“可是我对璃月城还没有那么熟,好邵阳,能不能带带我呢?”
英介随意地说了他刚才看到的场景,又引起了小孩的疑问:“英介哥哥,你认识她吗?”
当英介抱着邵阳,爬上屋捡起一张通缉令时,他远远地看到了玉京台上正和人交谈的金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