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日子确实让人苦手,不如就定在祭典的烟花下。
容彩祭距离太远,不过在半月后甘金岛上就有一个小祭典,可以邀请一斗去,他肯定不会拒绝。
……不,一斗肯定会玩得很开心。英介看着正兴致捞金鱼的一斗,心想。
他现在反而平静下来,这事不过就伸一刀缩一刀,按照一斗的格,真对自己没有感觉的话,估计也不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多他会惆怅几天……吧?
他这还是一遭喜欢谁呢,偏偏栽在个不解风情的人,不对,是不解风情的鬼上。想到这里,英介忽然有些心碎。
“英介,看本大爷捞的大金鱼!”一斗展示着哪条红金尾的金鱼,“嗯……就叫它金尾火!”
英介微笑注视着一斗,看他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莫名有些心酸,只有他因为那事忧心忡忡了好久……算了,本来也是他先动的心。
烟花快开始了,他刚才看到长野原家的那个女孩往摆放烟花的地方去了。
时间差不多了,参加祭典的人们也挤在视野开阔的地方,小声交谈着等烟花。
英介思量了一会儿,转踮脚贴近一斗耳边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哎?什么事?”一斗手里把玩着装金尾火的塑料袋绳,说。
话音未落,烟花特有的爆破声响起,金红的绚丽烟火在夜空中绽放,人们下意识地仰起看向上面变换形状的火焰。英介嘴一颤,鼓起勇气对着一斗说:
“我喜欢你。”
“啪。”,包裹着金鱼和清水的袋子从赤鬼手中落,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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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介趴在桌子上,看着鱼缸里游曳的金鱼,心情复杂。
把金鱼扔下跑掉算什么回复?他本来以为一斗不是这种会逃避的人,哼,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虽然鬼婆婆说一斗偶尔会突发奇想跑出去什么,不会出事。但是英介知,他分明是被他的表白吓跑的。
不喜欢就不喜欢……犯得着跑吗?英介心里烦的要命,又忍不住隐隐担忧,这都过了一夜了,一斗跑哪儿去了?
有的人就是经不起念叨,没一会儿英介就听到外面某人的声音:“我回来了!”
额……唔……他是不是应该回房间躲躲?不对,他们俩住一个房间啊?
失策,大失策。
外面,荒泷一斗对鬼婆婆再三保证他没和英介闹别扭,说着说着自己又忍不住红了耳朵。鬼婆婆看了哪里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些小年轻自己以为藏的好,实际上外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她无奈地摇了摇,说:“你们都是好孩子,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我就不多插手了。”
英介现在跑去卧室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把脸埋在桌子上装鸵鸟。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自己,有样东西被轻轻地放到桌子上。
一斗有些紧张地清了清嗓,说:“那个……本大爷昨天不是故意跑的,就是那个……额……我今天早上去了趟鸣神大社,虽然求出来的只是末吉,但是,那个,我是说,咳,本大爷想,额,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