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彼得堡在深海之下,感受不到日夜更替,只能靠钟表来判定时间,所以也没有“睡到日上三竿”这个说法。
不过算算时间,英介确实是这个点了还没起床。
他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靠近,朝上的半边脸颊被磨蹭,英介不满地发出一声呓语,翻了个shen。
“还不起,熬夜了是不是?不起来吃饭吃药希格雯又要生气了。”低沉舒缓的声音liu淌进英介的耳朵里,让他不自觉地耳垂发热,迷糊着抬手rou了rou耳朵。
莱欧斯利看到青年一双红zhong的眼,好像哭了一夜一样,不免有些担心。他手撑在床上,无意中往枕tou下一摸——摸到一把信纸。
莱欧斯利:。
原来如此,他还担心是小孩儿又心里不舒服了。
莱欧斯利弯腰把额tou贴在英介的额tou上,试了试温度。
嗯,不烧了。
英介彻底醒了,闭着眼推了推莱欧斯利,拉着他的胳膊坐起来,两手胡乱rou了一把脸,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睁开两条feng。
英介:……
他心情复杂地扶了扶额,他昨天嗯……确实有点太失态了。当着旅行者他们的面时还好,等屋里只剩他一个的时候,英介就没忍住打着灯看了一夜信,边看边析出生理盐水。
直到他哭累了倒tou就睡,一觉睡到大天g……哦,这边看不到天亮。反正是一觉睡到现在。
莱欧斯利帮英介拿了午饭,还有水煮dan给他gun眼睛。
吃完了饭英介又捂着嘴打哈欠,不过他不打算睡了,掀开被子下床。
“去哪儿?”莱欧斯利问到。
“嗯?厕所。”英介说,“一起?”
“……你去吧。”
等希格雯回来,给英介检查了shenti之后,表示他不必非待在医务室了,但回去也要好好休息,绝对不能再像之前那种胡闹了。
英介相当心虚地挠了挠tou,说:“好啦,现在梅洛彼得堡也没什么事,我会好好养病的,额。”他转tou看了一眼莱欧斯利,小声嘟囔:“是吧?”
莱欧斯利耸了耸肩,并不帮他应付护士长,只是伸手把他后衣领上的贴纸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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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维丝和费索勒的婚礼之后,梅洛彼得堡莫名掀起了一阵谈恋爱的风chao。
说来也很好理解,梅洛彼得堡的生活并不至于让人劳累到没有任何空闲jing1力,而这里的人基本都和亲人朋友相隔,难免会感到孤独。虽然有bu分人的目的可能不是那么纯洁,但也都先从发展感情开始。
jing1神世界被充盈,许多人的脸上都少了一副愁苦像,连说话的语气都好听了几分,倒叫梅洛彼得堡的氛围都和平了不少,跟监狱愈发相去甚远了,更加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了。
要说坏chu1么,大概就是无论走到哪儿都能看到暧昧的男女和男男女女以及亲亲我我的小情侣,几乎每一片空气都漂浮着恋爱的酸臭味。这让没得恋爱谈的单shen狗怨气愈发冲天了,希望不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梅洛彼得堡最近真的好多人谈恋爱啊,搞得我都以为是什么chaoliu了。”派蒙对荧说,“我还看到有看守和犯人在一起的呢。”
“唔……毕竟看守也是人,他们说不定比有些犯人待在梅洛彼得堡的时间更长。”荧想了想,说。
“同时也不能忽略有些外貌条件比较优越的犯人是在合法贿赂看守。”英介突然走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话题,“毕竟在这里,看守的权力还是比较大的。虽然也不能太过分……但如果能让对方松松手也能过得舒服一些。”
“当然,舒服得很有限啦,毕竟规矩摆在那里。”英介摊手耸肩,“就算陪典狱长睡觉也不会被减刑的。”
“……”
“……”
“你们干嘛这么看我?”英介搓了搓胳膊,“我鸡pi疙瘩都要起来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真敢说啊。”派蒙表情复杂地说,“而且我实在想象不到莱欧斯利嗯……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啦。”
“你啊,别带坏小派蒙。”荧无奈地说。
“哎呀,我说话尺度很正常的。”英介ma上为自己正名,“而且公爵大人也没那么凶么,我之前越狱未遂很多次,他也没生气,还关照我不少呢。”
“相比之下你刚才那句话好像确实没有那么大胆了。”派蒙叉着腰说,“不过你这话,我怎么就不信呢?”
“啊~我可从来不说假话。”英介歪歪touzuo出一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