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还有……魈?
兆瑜推开了钟离的房门,那个人还未曾入睡,只是一个人坐在桌子边,看着天边的烟花。
“钟离”和“兆瑜”这两个名字也是在那次有预谋的出逃中留下的。
“竟然来了,就别想跑了。”钟离在他的上轻啄一下,算是一个预警。
2.
“好嘞,客人要什么样式啊?”老板笑眯眯的说。
“好嘞,两位客人稍等片刻!”
“啊,我以为会有人想我呢,”兆瑜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原来是我想多了,那我先回去了。”
兆瑜着写着“钟离”二字的糖人,右手握住青年的手,他们的前面就是海灯节的主会场,听说这次的海灯节最后的节目是音乐会,刚刚胡桃就说要在音乐会上和辛焱一起演奏一曲,来这边的熟人已经将前排的位置占得满满当当。
胡桃余光中看见钟离和兆瑜的影,朝两人打招呼:“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啊,快来吃饭啦!”兆瑜和钟离对视一眼,忍不住弯了眼睛。
好在,现在已经有人陪在他的边。
“摩拉克斯?”
吃完饭已经快要天黑了,空大概是有些醉了,拉着兆瑜小声地抱怨说自从他决定留在了璃月之后,都没有人陪着他一起去见证那些高光时刻,派蒙在旁边跺脚说旅行者一点良心都没有,明明她一直陪着他旅行。兆瑜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笑出了声,在听到须弥的草神竟然被教令院的贤者禁锢那么长的时间,邪之魔神还起了一点小心思,实实在在的觉得这种对神明的恶意恐怕会是合适的一种力量。
“小友,我先把阿瑜带走了。”钟离温声对聊天聊的停不下来的两个人说,兆瑜对神明偶尔表现出来的情感有几分好笑,他朝空说了一句再见,就牵住钟离的手,两个人离开了琉璃亭,走向璃月港的灯火之中。
钟离反手将兆瑜拉到自己的上坐下,少年上的雪裘还没有脱下,钟离边解开他上的结边说:“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
以摩拉克斯和贝希摩斯的份出现在璃月好像还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他们都还记得,那是贝希摩斯第一次离开那个堪称是囚笼一样的地方,甚至于离开也不过是仙人给予的谎言。摩拉克斯带着他第一次来到人间,那次也是海灯节。
兆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偏去看钟离,那双血眸里着丝丝缕缕的甜意:“摩拉克斯,新年快乐啊。”
这天晚上的璃月港和往年一样,一如既往的热闹,兆瑜拉着钟离的手在人群之中乱走,最后停在了一个买糖人的铺子前面,少年兴致地对老板说:“老板,来两个糖人!”
留下空一个人还有些没缓过神来,直到派蒙喊了他几声,金发少年才无奈地说:“我们也去逛逛吧。”
大概是这位仙人也没能想到帝君会带着他一起来,周隐隐多出了一些警惕之色,兆瑜像是没有看见他的防备,朝他笑了一下。同行过一段时间的空看见了他,亲切地喊了一声:“阿鱼!”钟离着他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兆瑜心中实属是多出了几分无奈,对空挥了挥手,空看见他这样的神色,意味深长地着“哦~”的口型,下一秒着派蒙就窜了出去,空没捞到应急食品,最后眼睁睁地看着派蒙趴在桌边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口水。
钟离看着少年着笑意的眼睛,说:“不如就用我们的名字?”
坐在桌子上的时候,钟离突然感觉到一阵的恍惚,他似乎在光芒中看到许多友人的影子。
他下意识地抬手将青年嘴角残留的酒干净,温柔地对他说:“新年快乐。”
“钟离?钟离?”
兆瑜微微一愣,下一秒就笑了起来,他点了点:“那就我们的名字,他叫钟离,我叫兆瑜。”
归终又给他添上了一些酒,像个姐姐一样温和地看着青年:“少喝些啦。”
兆瑜有些难以抉择,他求助地看着边的岩神,想要他想个主意。
他像是被惊醒了一样,下意识地偏去看边坐着的兆瑜,束着高尾的黑衣青年端着致的酒杯,凑近嘴饮下时,一缕清亮的酒便从他的角下,青年的笑容毫无阴霾,他看着对面正在拌嘴的若陀和留云借风。
作为邪之魔神,兆瑜对岩神手下的这位夜叉更是熟悉。
“哈,摩拉克斯,你这是和巴巴托斯学坏了吗?”衣服已经被解开,亵衣下面已经出白皙的躯,
虽然说着要少喝一些,但是还是有些纵容的啊。
“睡不着吗?”兆瑜走向他,直到站在青年的后。
“钟离?”青年的脸逐渐的模糊了起来,更加清晰的已经替换成了少年还带着些许青涩的脸,未曾改变的是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钟离低低地呼出一口气,现如今坐在这里陪伴他的人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些友人,若陀、归终,有太多的人他已经再未见过,留在这人间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甚至要靠自己的能力才能回忆起当年他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