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红着脸,下意识地还是了歉,连木屐都忘记了穿上,就是逃一般地飞奔进了房间里,不肯再面了。
夏目总算从溺死的边缘解脱,可是呛水的窒息感令他还是难受地逐渐昏迷了过去,昏迷之前,他似乎隐约听到耳侧一个温柔的男声在呼唤他的名字。
“抱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温的,是温的山茶花的气息充斥着他的口鼻,猛烈地带着几乎要将自己吞噬占有的火热望,夏目迷迷糊糊地半睁开了眼眸,的场袒着健硕的半截躯,一个气,随后附将新鲜空气渡进了夏目的口腔里。
“噗通”一声,似乎有什么巨物落水了,紧跟着夏目就在浮浮沉沉的池水之间,隐隐约约的看见了遭的莲花和莲叶在自己的挣扎中起伏着隐入水中,又浮出水面。
结果夏目刚刚淌水走了几步,正走到池塘中心的位置,那水位忽然高,直接淹到了夏目的腰间,池底更是有不少淤泥,夏目一个不慎,就是被淤泥底的树枝绊倒了。
……
的场发了一会子呆,似乎是才回过神,情绪复杂地紧盯着夏目赤着脚慌乱逃离的背影,心里浮现出一莫名的满足感与幸福感。
的场被夏目一个巴掌扇得偏开了脑袋,白净的脸庞上微微浮现起红印,那种骤然挨了一巴掌的错愕,令的场脑子里都如同放空一般,怔愣了许久。
某个房间里,的场疾言厉色地训斥着看着这所院落的仆从,如果夏目出了事,那可不是铲除掉池塘里那只作恶的妖怪能解决的问题,他恐怕会发疯到杀人吧……的场的脑海里,忽然划过这样一个荒唐的想法,一瞬间,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稽,于是,的场冷眼瞥向了地上跪倒一片请罪的仆从和式神,略惩戒后,还是扶额屏退了他们。
“是谁把这种下等妖怪放进我的场一门的!”
的场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担忧,夏目他会出事吗?
猛然间,一个高大的影朝他凫水而来,似乎是那个他非常讨厌的的场先生,只是此刻的的场,黑发披散而下,被池水浸,遮住了那俊秀的半张脸孔,面容上似乎是挂着担忧的神色。
“夏目贵志!夏目贵志!……”
夏目也愣住了,不知怎的,他情急之下,竟是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打过之后,夏目也有些后悔,貌似的场是在给他人工呼来着,可是那种趁人之危伸出吃豆腐的行为,还是令夏目十分难堪羞恼。
在夏目呛水过多即将溺水昏厥的前一刻,一个驱散的白光骤然落下,晃的他的视线都模糊不清,紧跟着,他的手腕被紧紧地拉住,被一带过去,一个温宽阔的膛将他覆盖,一双健硕的手臂揽过他的腰间,将他从浮浮沉沉的池水之中捞了起来。
只是一个踉跄,那清澈的池水转眼就漫过了夏目的面庞,夏目呛了一口水,挣扎着要起,脚底下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动也不能动,而且他被那东西凶猛地拖拽着,就淹没进了冰凉的池水里。
的场一只手拾起地上漉漉还在滴水的衣衫,走到那株古老巨大的银杏树下,附下去,一只手将那一盘子切好的西瓜拿起,将西瓜放在了夏目玄关外的走廊地板上,随后柔声说了句:
“抱歉,的场先生。”
说罢,嘴角扯起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就是离开了这所庭院。夏目过不久推开玄关想要观察确认的场是否离去的时候,只看见玄关门口摆放的一盘用冰块打底,新鲜的西瓜,只是那冰块已经消了些许,水渍濡了一大片地板。
淡淡的山茶花牵扯起了夏目的意识,他开始清晰的感知到,那个人在给他渡气之余,似乎还有意无意地伸出,探入他的口里,好似在与自己接吻一般,那种柔而似曾相识的的快感令夏目有些迷醉。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了整个庭院,那树上鸣叫着的蝉似乎也被惊得噤声了,门外看守的式神妖怪们也是瑟缩着一动不动,整个庭院里的出奇的寂静。
的场不由得回想起来,自己怀抱里昏迷着的夏目,想起那人苍
只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一切的夏目,这才猛地睁圆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浑酸痛无力的他,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猛然推开了亲吻着自己的的场,激愤地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