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的场就那样一个人坐了许久,直到日薄西山,他才爬起来,推开了那个一直封着的杂物间的门,杂物堆上静静地躺着一本赫然写着“友人帐”三个字的绿色小簿子,的场弯腰将其拾起,也只那个东西是夏目唯一留在这里的东西。
“他是……小无吗?”
的场将夏目的友人帐与静夜临走之前,送给自己母亲的那些遗物一起收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为什么……我感知不到夏目的灵魂波动了?”
“我的名字叫,石尾 海,是一座山上的水神,当初承蒙夏目的帮助,拜托了封印,我这次来,是想帮夏目的。”
“对,夏目喝下了我的血。我是凤凰的后裔,都说,凤凰可以涅槃重生,我想夏目不会轻易就死去的。”
克制情绪,用力过猛,他手掌心还有被指甲盖掐出的血痕。
八原。
那个蓝色长发的男人的眸子都在闪烁着泪光,目光始终落在逝去的夏目的上,眸里溢出的悲伤,令丙也不由地动容了。
“是的,不过他是曾经的小无。的场静思向他出的驱魔箭矢,不仅仅会让妖怪上的邪祟退散,同样也会令妖怪的魂魄与记忆统统消散,令其再不能轮回转生。”
女人放下了斗篷遮面的帽子,出她一紫色的发,是丙,只是她此刻神情严肃,望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夏目的尸,心中似有忐忑地开口了。
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一个披紫黑色斗篷的女人抱着一个似乎是睡熟了的少年,穿梭在森林小里,她一路躲避着某些妖怪的视线,急匆匆地到了半山腰的一空地上。
“不会的!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夏目,绝对不让他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
走吧,都走吧,哪怕是众叛亲离也好,孤独总是填不平的,还有更深的是愧疚,也许真的是自己活该,活该形单影只,孤独终老。
宝蓝色的长发遮掩住了男人近乎半张脸孔,海陡然睁开双眼,那张白皙的面庞上泛出一阵惊恐神色,他颤抖着:
两个形高大的男人正守候在此,其中上长着两只鹿角的男人似乎察觉到动静猛然回,斗篷女人这才发觉,那个男人是几乎与夏目长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没想到,我和你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真的非常抱歉。”
小玉因为破壳之时,第一眼看见的人是夏目,所以他拥有着和夏目如出一辙的容貌与发色,只是他生得比夏目更加强壮一些,材也更高大一些,他说话的时候,丙还略微有些不适应与之对视。
当红色的彼岸花海在黄沙漫天中簌簌作响着,盛开着,黄泉比良坂那条幽寂的路上,再次迎来了那个一袭雪白和服浴衣的少年。
玉藻前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怔后,就是将那只正调地围绕着自己飞来飞去的狐狸灵抱在了怀里,脸上透出一无奈与溺的神情:
丙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个宝蓝色长发的美丽妖魅的男人,男人穿着古朴的和服,眼睛如同宝石般深蓝幽邃,丙不由得疑惑问:
丙紧紧地搂着夏目已经冰冷的尸,一字一句都带着感同受般的怨恨与愤怒,她说话的声音几乎都在颤抖,因为她曾经也是被男人深深伤害过,抛弃过,她不愿意夏目再去会自己曾经吃过的苦。
“好吧,我只希望夏目再生后,你们把他带离八原,我不想夏目再回到他原来的家庭生活,不想让他和那些可恶的男人再续前缘,更不想让夏目受到任何伤害了……”
石尾 海,如果夏目还在的话,一定还记得,在春天的田野里,和多轨一起采着野花花环的那个小男孩,夏目最后才知,他原来是山上的神明。
忽的,那个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被宝蓝色的长发遮掩了几乎半张脸的俊美妖魅的男子终于开口了,那副激动的模样,令丙不由地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玉藻前说这话之时,眼眸里出难以掩饰的悲伤与悔恨,她似乎在思考着什
玉藻前的声音依旧温柔而虚弱,夏目却是发觉一个漂浮在玉藻前边的狐狸灵,那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幼崽的模样,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那双熟悉的紫色眼眸,夏目第一眼看到,便觉得泪眼氤氲,抑制不住心中的猜想与狂喜。
海探出了他长袖下的手,摸到了夏目冰冷的手腕,海闭着眼睛,努力地感知着夏目的灵魂所在,口中喃喃:
夏目的魂魄再次去到了黄泉比良坂的路上,而夏目也再次遇到了那个从杀生石而出,化作虚影的玉藻前。
“辰末,不……应该叫你小玉吧。你告诉过我,不要焚烧夏目的尸,否则,灵魂也会不完整的。所以……我偷偷将夏目的尸调换了,现在我已经把夏目的遗带来了,你说过,你有办法让他重生的,是吗?”
“只要夏目的灵魂还在,他就可以通过生命之果(媚果)的能力,重新复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