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赫然是神社所在的半山坡上,有一座小小的神龛,里面赫然供奉着一尊陶瓷招财猫。
“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那只妖怪正好被封印了,我如果离开你半步,你就会立刻死掉,魂魄也会永远滞留在这个时空,所以我要在救他和救你之间一个选择,我只能救你。”
僧侣背转过,言语中带着惭愧,夏目却是呆呆地望着结界之外,那座孤零零的神龛,神龛外有封印的绳结,还有崭新的符咒在风中孤独地飘着,夏目的心凉了一半,不,他现在已经没有心了,他不过是一灵魂罢了。
竟然,还是阻止不了……
夏目不知作为灵魂,还能继续为斑些什么。夏目不甘心地望着已成定局的一切,彼时,他只有最后一个愿望:
“神明大人,请你将我这躯永远的留在这个时空吧,至少,让我的躯陪伴着斑,一起度过被封印在此的,漫长的五十年。”
僧侣答应了夏目的请求,他挥动着手中法杖,阵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起,夏目的躯也缓缓被托起半空,僧侣一手划破结界的桎梏,夏目的躯跟随着僧侣一起走进了那片时空里。
作为游魂的夏目跟着一起飘了出去,他清晰的看见,自己的躯在僧侣再次挥舞法杖之际,那躯竟然变成了密密点点的洁白光雨,像是有生命的萤火虫一般,围绕着那座神龛飞行了数圈后,便在空气中爆散而开。
那贴在神龛上的符咒也似乎若有所感,如被狂风刮卷,瑟瑟地抖动着,许久,才彻底恢复平静。
也就在光雨彻底消散之际,那沾着血迹的枫叶木簪从半空坠落而下,落到了石阶之下,夏目也发觉了,可是他却无法碰到,更无法将其拾起。
沉默,良久的沉默,夏目似乎是在替自己哀悼,又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深深的无力感。这时天空也下起了一场雪,将一切夏目来过这个时空的痕迹,全都掩埋了。
为什么?自己努力改变了一切,结果还是不能让他们摆脱命运的桎梏吗?自己明明可以预见一切,可是自己什么都了,又好像什么都不了……
“应该是你回去的时候了。”
僧侣突然说,丝毫不介意打断了夏目暗自伤神的状态,夏目也知自己了太多出格的事,令这位神明次次为难,却次次又为他破例。
“感谢您,神明大人,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或许吧~
夏目坦然地闭上眼,灵魂似乎在一片升腾的意中,被再次卷带进了时空的裂中。
……
神无在山脚的石阶下等了好久好久,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他好似一尊雕像一般立在那里,一丝一毫也不曾挪动,哪怕积雪铺了他满满脸,只因为他的小妻子和他说过,让自己在这里等他。
似乎是一直等不到来人,神无的心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似乎泛起某种不好的预感,神无在思量,是否应该上去看一看……
而就在夏目的灵魂离开之后,神社里出来了两熟悉的影,皆是负有伤。
“谢谢你,依岛先生。”
玲子虚弱地被依岛搀扶着走下台阶,她似乎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躲在神社里养伤,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玲子的眸光扫过那个神龛,心中泛起苦楚,只是一瞬间,那座神龛前一只染血的枫叶木簪陡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玲子急切的几步上前拾起那支被鲜血浸透的木簪,木簪上血迹已经干涸,这只木簪,和那个人的简直一模一样,难那个人遭遇了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