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目下意识地伸手过去,心疼地想要抚摸上男人瘦削的脸颊之时,昏迷中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猛然伸手,死死地握住了夏目探过来的手腕。
“是谁?!”
的场刚刚从噩梦中惊醒,隐约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警惕地反应,还以为有人要加害他,可是任由他左右扫视,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显然,那个女人对他放出的紫色烟雾,真的令他彻底失明了。
夏目的手腕被男人的生疼,他咬着牙忍耐,却是发觉的场睁开的眼瞳黯淡无神,男人模样慌乱无措地左右张望着,却是好似没有认出来自己一般,始终保持着警惕状态。那无助的模样,就好像是,看不见东西一般。
的场的确看不见眼前事物,更不知眼前之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他死死地握住了夏目的手腕,直到夏目吃痛地大喊着挣扎:
“好痛!请你……松开我!”
听到似乎是一个人类少年的声音,的场收起了一丝警惕,他后知后觉地抚摸上了自己已经结痂的口伤痕,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渐渐松开了紧握着夏目手腕的那只手。
夏目为了防止被的场认出来,并没有继续说话,的场却不打算放过他,虽然失明了,可是他却要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境,便是询问:
“是你救了我吗?”
“……”
的场见那个少年不回答,又是换了个问题:
“那你……是井下原泽的下属亲信吗?”
夏目听得虽然一雾水,还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是。”
的场听到了这个答案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又让夏目有些抓狂:
“我这是在哪里?”
“……”
夏目又是沉默了,因为他可不想让的场知,便是假装不耐烦地回答了一句:
“不知!”
夏目说完这句话后,就是一溜烟的跑出来了山,而被少年一句话打发的的场则是愣了一下,他只是察觉到少年并没有恶意后,便又安心了许多,打算先在此休养好后,再另作打算。
夏目跑出山后,仔细斟酌了一下有关的场的事:
“的场先生是除妖人的份,一定不能让小玉和海他们知,而且,一定要尽快治好的场先生,把他送回去人类世界,不然……会招惹来麻烦的。”
夏目思虑地很清楚,于是,为了防止消息,他和小狐狸串通好,和海他们说,需要在小狐狸这里呆上几天。夏目也叮嘱小狐狸千万不能在男人面前称呼自己的名字,小狐狸信服地点点,心里自然是开心极了,能每天和夏目相,求之不得。
至于失明的的场,夏目每次面对他时,都是心情复杂极了,他真的害怕,自己忽然有一天说漏嘴,呼唤出了“静思”两个字。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夏目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受伤的的场,一遇到的场问话的情况,夏目就拉着小狐狸过来回答男人的问题。
的场也不是多事的人,虽然看不见,也不知为什么那个少年不愿意与自己说一句话,可他能清晰感受到那个少年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因为长时间卧病在床,被雨水淋过,汗水浸过,的场上也散发出了一种恶臭味,的场是很爱干净的人,虽然知此刻寄人篱下,可是当夏目再次端着汤药喂他的时候,的场第一次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