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目打着打着,便没了力气,哭着虚脱的又把埋进去男人的膛上,呜呜咽咽地,不再撒泼,也不再闹腾。
“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离婚!为什么要在我最需要你,最后一次想见你的时候,抛弃我?!你这个蠢货!笨!你辜负了我!辜负了我!……”
夏目的声音越来越低,思绪也渐渐飘远,其实,能活着最好了,还有能继续在一起生活下去的机会,什么误会,什么矛盾,什么仇恨……一切的一切,都不及爱人还存活于这世间来得重要。
夏目一边慌张地抱怨着自己的心,一边又扑向了水中的的场,的场被冷泉的水灌溉过,迷迷糊糊间缓缓清醒过来,一睁眼,便看见朦胧水波间,一个赤躯的美少年朝他主动地投怀送抱。
的场好几次被夏目捶得腔发痛也没有吭声,任由着少年撒气,只恳求夏目心里会好受一些。
的场还想继续说下去,夏目却是立即摇了摇脑袋,淡笑着打断他:
还是第一次见他撒泼的样子。
的场轻轻地拍打着少年的背,眼眸里写满了愧疚与心疼,他无言以对,只是,里的火热灼烧感越发强烈,并且,右眼的位置一直在发发,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似的。并且,当的场低下,无意间瞥见了自己口上那伤疤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后,的场恍然。
活着,就有希望,一切都还有机会去实现。
夏目蘸起冷泉水,用手再次轻抚过的场的右眼,缓缓撩开那披散的长发,直到他看见那深可见骨,被野兽抓挠过的痕迹彻底消失后,夏目这才信以为真,喜极而泣,又忍不住带着哭腔一边骂:
的场的话,伤感中又带着一丝庆幸,夏目湖绿色的眼眸里弥漫雾气,刚刚才大哭过一场,面对爱人如此卑微的诉说,他心中也在庆幸着,庆幸自己遇见了的场。
失而复得,破镜重圆,死灰复燃,那都是难能可贵之事。
再次听见的场呼唤自己的名字,深埋心底的那份情感好似被拽出的衣线,与的场一点一滴的过往,或悲或喜,都被这一声呼唤牵扯而出,夏目不再掩饰自己面对的场时的情绪,委屈的扑进了男人的怀抱里,放肆大声地哭了出来。
的场忽然激动地拍了拍怀里哭得发抖的少年,有些不确定地问:
的场继续说,兴致地拉起了夏目的一只手,覆盖上了自己被符咒遮盖住的右眼,夏目明白了的场地夏目小心翼翼的掀开遮盖住的场右眼的符咒,直到他看见那目惊心的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如初。
“夏目~”
“静思,那些不重要了……我只是希望,彼此不要抱着愧疚与遗憾过一辈子,我想珍惜每一时每一刻和你一起的时间,去看美丽的山岚河谷,红枫满山,樱雪落,去走访这世间每一美景,享受生活的每一丝轻松惬意
“夏目!”
“是的,不重要了。无论过去怎么样,都已经不重要了。静思~我们和好吧!”
的场一句话也没有解释,他只想让夏目好好地冲着自己撒气,夏目更加恼怒他这样默不作声的模样,气冲冲地又是一口狠狠地咬在了男人膛上。夏目剧烈的颤抖着,趴在男人的膛上,感着男人上的温,他再也止不住地泪,嘴里传来模糊的腥甜味。
的场嘴上带着浅笑,脑子虽然烧得糊涂,但眼眸里尽是溺。
夏目此刻完全放肆了情,像个撒泼的妻子一般,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怒火,宣着自己委屈的情绪,少年蜜茶色的长发被水浸,雪白的躯在男人坚实的臂弯里颤抖着,夏目一边抽咽着,一边恼怒无比地控诉着,声嘶力竭的模样,令的场的心也跟着一起揪起。
“从前,我不是想要恶作剧地让你看我受伤的右眼吗?因为,我想让你害怕,让你对我印象深刻,想一想那时候,真是幼稚死了……但是,当我发现自己真正爱上你之后,我却羞于让这丑陋的右眼示人,我怕……玷污了你的眼睛……”
的场屏住呼,起出了水面,张开怀抱,便准地接住了一把扑进他怀里的夏目,男人声音虚弱中带着丝丝溺,温和的像是月光皎洁。
觉得心口被少年咬的生疼,似乎有血下,夏目依旧感觉没有丝毫宣的快感,着泪松了口,又开始一拳又一拳地大力地捶打在男人的口上。
当这句话说出口时,夏目心中的一团纠结已经彻底松开了,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释然的模样,也令的场感到一丝惊愕与欣。
“不过,这个泉水似乎有特殊的效果我感觉我的眼睛似乎治好了,那些该死的丑陋伤疤,似乎治好了!”
人事的的场也是不能挣扎分毫,直地倒入了水中。
“抱歉,夏目,三年前我过许多错事,当时我……”
“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一直不去治好它,反而要用符咒去遮盖,当初,你一定感觉到很疼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