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源泽立刻殷勤地跪伏在地,命人将捆绑着的的场和夏目带到了他的面前,如同哈巴狗似的邀功讨好。巳月盯着一狼狈的夏目和的场,十分满意的点了点,边让井下源泽退下了。
终于,在众人的簇拥下,巳月如同一尊神袛,悠哉悠哉地卧在八人抬着轿撵之上,在十一族众人敬畏的目光,与异口同声的拥立之下,来到了神坛的端。
“审判!审判!审判……”
夏目原本嘟着嘴正生着闷气,结果一听见的场这么说,顿时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憋着的火又生生熄灭了。
“恭迎巳月大人驾临!”
的场却是一边开车,一边抿嘴偷笑,小傻瓜,你当时睡得那么香甜,或许还在着什么美梦,任凭是谁都不愿意去打扰你啊~
“会长大人,欢迎回来~”
“怎么了,夏目,是不舒服吗?”
的场把夏目放下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夏目了冷风,也许发烧了,可是联想到夏目妖怪的份,的场又停住了这个猜想,放在夏目额上探温度的手也连忙撤了回来。
夏目最后一句话,赤子心,单纯的不带一丝修饰,也是这样简单的一句,才是温到深入人心,沉重的心情几乎瞬间被治愈。的场一笑而过后,蹲便要求想要背着夏目上山去,夏目原本还客气了一下可是一见的场作势要站起来,又是一点不客气地直接趴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夏目趴在的场的背上,感受着男人的温,嗅着男人发丝间熟悉的气味,一路欣赏着沿途风景,竟然就那样安详地睡了过去。
夏目双臂搂在男人脖颈间,故作严肃地警告着,他知的场才不会心到摔跤的。的场两只大手背过去,捞起夏目柔的,稳稳地站起来,还故意使坏地颠了颠后的夏目,惹得夏目咿呀一声惊叫,美眸怒瞪了他好几眼,的场这才收了笑,驮着上的少年,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而去。
的场什么也没说,始终目光凶狠地瞪着他,夏目也不知所措,直到井下源泽一声令下,藏匿在过和房间里的人一时间鱼贯而出,便将夏目和的场层层包围住了。
夏目语气淡淡的,蔫蔫的,还有一丝气呼呼的,的场却是听出来夏目这是在埋怨自己,心里觉得夏目又可爱又好笑,面上却是故作委屈的模样:
夏目想着想着,陡然红了脸,的场背着他一路到了山脚停车的地方,夏目脸还是羞红的。
那个人听到动静,转过正对上了的场仇视的目光,此人正是曾经想要杀死的场,以求上位的井下源泽。
“那你背我吧,如果摔跤的话,我会不理你的。”
怎们看你,因为,我喜欢你啊!”
夏目仄歪了一下脑袋,什么也没说,拉着的场就上了车,在回到的场一门之前,夏目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人群乌泱泱地围了过来,异口同声的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念动着命的魔咒一般,所有人都迫切地希望的场不得好死。的场无视那些无知愚昧的乌合之众,冷漠地
“刚才见依岛先生的时候,你怎么不叫醒我?”
的场一门,祭祀专用的神坛,巨蟒的图腾缠绕在子上,神坛地板上的暗纹也是一条条轮廓清晰的巨蛇,蛇之目的家纹几乎无不在。神坛之下,则是各色家族服饰的氏族聚集在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神坛,但所有人都噤声不语,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更显得此地的神圣与威严。
时值早春,沿途的风景很美,因为在山上,大多数樱花还没有开放,不过还是有零零星星地绽放了分枝。山上的草也疯长似的,紫色的紫云花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山路两旁,紫云花是很坚强的花朵,毕竟深冬的时候,依然能凌霜而开。
随后,等着两人回到了的场一门后,去到家主房间的路上却是安静的可怕,沿途没有遇见一个的场一门的人,进入家主房间时,更是无人阻拦,的场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明知不对劲,他却还是要去一探究竟。
“啊,是这样吗?本来我是打算喊醒你的,可是依岛先生却让我不要吵醒你啊,唉,真是伤脑。”
等到夏目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已经被的场背着下山了,连依岛先生的面都没见到,夏目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恐怕还熟睡在的场背上,依岛先生一定也见到了,依岛先生会不会嘲笑自己……
此番知情者都知,巳月只是为了得到的场上的妖力,成功飞升成龙,成为真正的神明,而井下原泽便替其出谋划策,设计让十一族联合起来,揭穿了的场静夜假扮会长的场静思的行径。只是,知情者却寥寥无几,并且,更可怕的后果也接踵而至。
推开家主房间的大门时,正值黄昏之时,太阳光斜着从窗棂打入,照的整个房间都昏黄无比,而一人正背对着他们站立着,那个熟悉的影,几乎令的场咬牙切齿。
另一边,七濑和静夜也被人押送着上了神坛,于是,巳月居高位,居高临下地如同俯视蝼蚁一般,俯视着这四个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