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嗤笑一声,“也是,我跟你说什么,反正最受的又不是你。”
他去说什么呢?公主从里回来不开心,那必然是朝堂政事,再不济就是里的事,他一窍不通,又怎么去安公主?
图猎并未理睬,练完才把剑丢给了一旁的小厮,“殿下喜欢谁,又岂是你我可以置喙的。”
她垂眸,拉紧了朝服,笑意盈盈的起:“不知皇兄可还满意臣妹的侍奉?”
“皇妹的口技……越发进了……”沉书满足地叹息着,扶着温梨的强迫她吞得更深,温梨几干呕,却咬着牙没有求饶。
图猎拿过帕子了额上的薄汗,没去再看重华的脸色。
什么时候起,她与自己的亲皇兄,早就不是幼时一起嬉闹玩耍的样子了。
重华的确教过,可是重华教完又不经意地说了句,你是贱籍,贱名恐污了公主尊耳,不如就自称才罢了。
即使曾经契合过,心也早就不在一起了。
他正踌躇着,最后想要不还是回去算了,就听见温梨在喊:“是清羿吗?进来。”
得了夸奖的清羿受若惊,“……才的荣幸……”
图猎正在自己的院中练剑,重华敲了敲门朝成群结队的下人们抬了抬下巴,“看到没有,殿下的新。”
说罢,她将帕子用力扔在地上,也不回地走了。
?s i mi sh u w u .com
回到公主府后,温梨用热水反反复复洗了好几遍脸,直到白皙的脸都微微发红,她才停下了手。
过她?谁又会问她想不想、要不要?
清羿点,这是嬷嬷教过的。
“还没成年呢。”温梨咯咯笑了起来,她的手指真好看,撑在下巴上对他一笑,清羿几乎想把整颗心都捧给她看。“等你成年的时候,本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临到门口时,她忽然转说:“禁卫军下属有个姓卫的小将,可以去西南平匪乱。”
画好了眉,温梨又把口脂递了过去:“还有这个。”
或者说,难公主还需要他的安吗?
重华听说她回来时很不悦便自觉没去这个眉,而清羿听闻温梨回来后不开心,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长公主的后院不知前院发生了什么,只知清羿去了一趟之后,大批大批的财物都送到了清羿的院子。
沉书拿了帕子丢给她,自己则把龙袍穿好了:“你可以告退了。”
“无妨。你今年有……唔,多大年纪?”温梨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才把他赎回来看过契,今天就记不得了。
长公主有一副让人惊艳的美貌,无论看多少次,清羿都会被怔住,因此他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她,竟然真的画的很稳。
“你既已是本的面首,还自称什么才。”温梨笑,“说自己的名字即可。重华没有教过你吗?”
他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看见长公主正坐在铜镜前描眉,见他来了拿起眉笔:“会画眉吗?”
但清羿没有说,只是点了点:“重华公子教过,清羿没有记清。”
到最后,沉书了出来,白浊的尽数在了温梨的脸上。
“过来,帮本画眉。”她命令,他便顺从地接过眉笔,跪坐在温梨面前,笔轻轻地在温梨的眉上描着。
清羿:“十八了。”
温梨干净了脸上的污浊行了礼,慢慢踱步往门口走去。
公主殿下的嘴像是一朵花,没有涂上口脂前是粉的花,等用指腹抹开后,又像是苞待放的玫瑰,美丽无比。
可是到了门口,他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伐。
温梨侧看了一眼铜镜,终于笑了:“你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