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初五。
宣朝的初五,是年轻男女互诉情chang的日子。这一天,女子会给心爱的男子tiao舞,两人共同品酒,成全一段佳话。
温梨是不tiao舞的。曾经她与霍凛暧昧时,曾tiao过那么一回。月下独舞的美人,年少欢喜的心事,一切一切都那么美好。
再后来她不tiao舞了,但是当重华入府时,他便会在这一日,为她舞一段剑舞。
今日四下无人,温梨忽然突发奇想,脱了大氅,在空无一人的庭院里tiao了起来。
她的一举一动宛如月下仙子,白词岸一时看得入迷,眼睛紧紧落在温梨的shen上,不曾移开。
一支舞tiao完,温梨刚刚收了脚步,肩膀上忽然一重。
她扭tou过去,是宸止。
他刚刚骑ma过来,手还是冷的,却把自己shen上的大氅盖在了她的shen上:“也不怕着凉。”
“不冷。”温梨微笑着,“你怎么来了?事情已经chu1理好了吗?”
宸止伸出手把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dingdao:“想你了,便chu1理完,快ma加鞭地来了。”
这话说的坦然,而温梨却罕见的生出一丝愧疚。
他是如此牵挂着她,而她却在几天前为了虎符,和他的亲弟弟媾和了。
白词岸静静地看着这一切,chun角微微勾起,便悄无声息地落下离开了。
宸止拉着温梨入房,把掌心搓热了后再摸了摸她的脸颊,“入夜了,休息吧。”
他拥着她走向床榻,而就在此刻,温梨暗叫不好,那枚虎符还放在枕tou边。
她眼疾手快一把将虎符推到枕tou下面,而眼尖的宸止一眼就看到了。
几乎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亲弟弟,以虎符为诱饵,侵犯了他的妻子。
他感觉浑shen的血ye都凝固了,沉默了半晌才艰难dao:“是长襄军的虎符,是吗?”
这句话让温梨浑shen一僵,有一种被人抓jian的错觉瞬间席卷了她。
她不敢转tou,不敢去看宸止的表情。
她自己也不知dao该怎么去面对宸止。即使宸止知dao她有很多个男人,知dao她还敢在与图猎欢好后特意说给他听,但这都不代表她愿意让宸止知dao自己与他的兄弟交欢的事实。
宸止忍着怒火,抚摸温梨脊背的手绕到后颈再到下巴,强ying地扭转过来。
温梨心虚地低下tou去,又被宸止抬起脸,强迫看着他。
“是吗?”他盯着她的双眼。
她闭着眼轻轻点了点tou。
宸止忽然觉得很惆怅。
归靡军归他掌控,但他的王妃同样对归靡军有掌控权。
他早该早一些告诉她的。
“宸止……”温梨胆怯地叫了一声,却被宸止nie着下巴狠狠地吻了上来。
chunshe2纠缠间,宸止冰冷的手抚摸遍了她的shenti,最后松开了她,脸上挂着自嘲的笑。
“你早点休息吧。”他说完,拂袖离去。
温梨靠在墙上不住的chuan气,除了害怕,还有无尽的后悔。
昀止正准备入睡,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随后宸止怒气冲冲地进了房里,对着昀止狠狠揍了过去。
昀止一向shen手不敌宸止,此刻更是连连败退,但他也没有还手,任由宸止一拳又一拳,直到自己眼冒金星吐了一大口血,宸止才停下手来。
他捂着xiong口,无奈地笑了笑:“皇兄都知dao了?”
“你我本是手足,你明明知dao她对我有多重要。”宸止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