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骁是想造反吗!朕给他的折子竟然这么多天都没有回复!”沉书把桌上的东西往地上一砸,刚从外面进来的李德一愣,赶紧侧过子绕过那些东西给沉书递上奏折:“陛下,陆将军的折子送来了。”
等他进了御书房,沉书倚靠在龙椅上抬下巴示意:“陆瑾骁的折子,说最近边境安定,他想下个月回京述职。周卿,你怎么看?”
陆瑾骁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真的这个意思。
陆瑾骁猛地抬起来,昔日他常见的随模样的温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里沉稳而冷静的君主。
“把周明渊给朕叫来。”
他握紧了拳,抱拳颔首:“是臣妇人之仁。”
“您多大的能耐,他派人来就是怀疑你,你现在把他了,不如直接到我皇兄脸上说谋反算了。”温梨斜了他一眼,“陆将军,你是在跟本逗闷子吗?行军打仗若是一直如此,我宣朝的边界早就被侵犯无数次了吧?”
在即将进入中之前,卫钊也到了,递来了来信。
“周明渊还真是狡诈,还特意派个人过来盯着。”陆瑾骁看完了回信看向温梨,“不如直接把他了?”
大大方方,没什么异样。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周明渊还是说:“陆将军此举的确不错,但臣认为陛下还应再派兵的官员一同前去,否则功劳全被陆将军拿去,恐怕不妥。”
周明渊入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宁,因为他的夫人已经足月,这几日怕就要生产。
“李德!”沉书又叫,李德赶紧迎上来:“陛下有何吩咐?”
得了回信的陆瑾骁也启程往京城去。图猎没有跟着,他那张脸认识的人都会知是温梨的面首,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便没有一同前往。
周明渊拿过折子看了一遍,陆瑾骁的奏折说一切安然,只是手下人说中不太平,愿以回京述职的名义暗中调查异动,以报沉书来听。
“陆将军,本若是慈悲心,被伤命的可就是本了。”温梨毫不买账,“莫不是你认为,本是个仁善的人?”
沉书这才缓和了脸色,趁着他看折子,李德赶紧把拂尘往怀里一揣,蹲下把沉书砸的东西都捡起来。
刺史接见了他们安排了住,温梨作为侍女假意服侍陆瑾骁沐浴时被他抓住了手腕:“不知臣能否有这个荣幸,侍奉殿下?”
他的目光炯炯如火。
沉书欣赏的看着眼前的臣子,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就让兵的――卫钊去吧。他为人机。”
瑾骁相见,他的态度明显谦卑了很多,他只有一句话说:“希望殿下到时候,不要伤了太多人的命。”
路上也算平静,温梨扮作陆瑾骁的侍女,出发前白词岸特意教她了一下假疤痕的方法,脸颊上的巨大伤疤让人看一眼都嫌晦气,因而也没什么人去关注她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