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起穿衣:“你再睡会,我先去找找人。”
周瑜微微偏,拒绝与他对视:“总好过你掀瓦片来与我挤浴桶。”
“可我明明怀瑾握瑜,”孙策抓着周瑜的手,放在眼前摇了摇,咧着嘴笑,“你我许久未见,怎么一见面就教训我?”
孙策被吓一,慌乱:“我……”
怀中人此时咕哝:“呆子。”
“不知,”周瑜打了哈欠,“不认识。”
正说着,门外一阵敲门声,周瑜笑:“我看是阿权。”
孙策像以往一样,孟浪完了便瞪大眼睛仔细瞧周瑜的反应,只是这次瞧不出什么,周瑜的面被热气一蒸,早就像涂了桃花粉。
果然,敲了几下,门外传来:“
孙策想着从前的趣事,在氤氲热气中伸手掐住周瑜的脸,:“我从前就奇怪,你这脸怎么那么薄?”
孙策吃不准他说的是梦话还是真心话,遂紧闭着嘴,抚着周瑜的后心,渐渐也睡去了。
孙策瞧着这一幕,顿时气散,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正轻轻揽过被子,侧的人动了动,翻了个,手搭上孙策的侧腰。
孙策当即丢了那木弓,眼珠一转,将周瑜扯过去抱着。
“诶诶,这是什么啊?”
孙策这才止住笑,望着他敞着的襟了声口哨,又细又绵,这微弱声响刺得周瑜面薄的旧疾又复发。
“你莫不是来试探我是否怀了孕,”周瑜蹙起眉,转而说,“我就是怀了,这才过去一夜,能摸出来么?”
孙策眯了眯眼,狡黠地笑。周瑜甚是不解,轻轻“嗯”了声,语尾上扬。
“你何不早说?”周瑜八风不动地端坐着,“我一定日日练完剑再来寻你。”
孙策又笑:“竟如此贴心?”
孙策趴在木桶边上,用手支着脑袋,瞧了瞧他松松垮垮的衣服,领口还敞着大半,着一大片光洁的膛,其上还有殷红点点,他们两人都知是怎么弄出来的。
孙策心里颇气,忿忿地给自己打上澡豆,忿忿地给自己舀水,倒了浴桶、收拾了水房。随即冲去周瑜卧房。
周瑜贴近孙策的膛,轻轻嗅了嗅,孙策屏息凝神,连呼都放轻了许多。
孙策松了口气,正要抽回手,周瑜的声音传来:“你乱摸什么?”
周瑜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瞧着孙策,问:“好看吗?”
周瑜垂着系好腰带,而后抬给了他一眼刀:“我洗完了,不能走?”
苍天有眼。
“你再说一遍。”
周瑜从小脸薄,被他这样锢着,白的面都红透了。
“今日我可没上房揭瓦,是你邀我的。”孙策颇得意地翘起嘴。
“无赖!”
其中种种奇遇,孙策在梦里编织了周瑜悲壮的一生。
“先生教训的没错,你实在无赖。”
温玉在怀,孙策却僵了子,手也不知往哪放,缓了半晌,才抬手将周瑜脸侧的发丝别至耳后。
孙策狠狠点,只听得传来一声笑,意味不明。孙策心里暗不妙,下一刻果然被一只手狠推了脑门,劲儿大得出奇,孙策不备,倒跌进木桶,呛了几口洗澡水。
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周瑜在氤氲热气中起,右手一撑木桶边缘,迅地翻了出去。
翌日清晨,孙策满冷汗地惊醒,第一时间伸手去摸了摸周瑜的小腹。
孙策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唬住片刻,还没多看两眼那沾了的好段,周瑜已经扯过一边的干净衣物穿上了。
孙策笑言:“因为我从前就觉得公瑾脸红的样子好看。”
屋内点着一盏小灯,烛火昏昏,周瑜睡在床榻里侧,蜷着子,仿佛已然睡熟了。
周瑜拍掉那只手,:“我那时也奇怪,你的脸怎么那么厚。”
等他从水里站起时,周瑜早没影了。
这一夜孙策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周瑜小腹微微隆起,噙着泪朝他抱怨疼,一会儿梦见一个生着狐尾狐耳的小童朝自己喊阿父,边上赫然是周瑜血迹斑驳的,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带着那狐狸小童给周瑜扫墓。
周瑜闻见澡豆的气味,满意地点点,而后将额角抵上孙策的膛,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孙策这才从刚醒的迷糊状态里脱离,神色更是悻悻,问:“舒城有名号的江湖术士是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