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胎儿,必会引来后患。”
孙策急:“那该如何办?”
“为今之计只……”士忽地挑起眉,话锋一转,“你同这位小公子是什么关系?怎么他出了事你这么着急?”
孙策刚想回嘴,又听他:“噢――他有孕不会是因你而……?”
周瑜垂首轻咳了一声,孙权飞快眨巴着眼睛,翘着脑袋地瞧着他们俩。
孙策一手按住周瑜的肩,微微仰,回:“是又如何?”
话音铿锵有力,听得周瑜攥拳将他一拳打进地底下。
“不如何,”士笑了一声,“倒还算得上爽直坦。”
孙权瞧周瑜脸热得都快冒烟了,于是问:“眼下可有解决之策?”
士又捋一把胡须,孙策瞧来分外故作高深,正要促,士终于开口:“解法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再去那狐狸府寻那狐狸,取狐血饮之即可。或言相求,或强迫,狐狸也有不同,是易是难全凭你们遇上的那只狐狸讲不讲理了。”
“要喝多少狐血?一卮?”
士被这话呛了一口:“哪用得着这么多,最多三两便行了!”
孙策低与周瑜商量,不若今日就去鹿起山捉那狐狸?
窗外凭空响起一阵闷雷,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霎时间阴云密布,阴沉得可怖。又一声闷雷后,砸下豆大的雨滴,淅淅沥沥地往下坠。
士一个阔步冲出门去,嘴里还念:“糟了,我的笋干!”
三人不约而同扭去望士在院子里收笋的矫健姿,而后扭面面相觑,孙策孙权都吓了一。
“公瑾,你――”
“公瑾大哥!”
周瑜疑惑,忽觉有东西隔着衣物搔自己的小,一低,竟是先前已消失了的狐尾!
他伸手往上摸,果然摸到茸茸的狐耳。
周瑜哭无泪:“这耳朵难由雷声控制?”
孙策没工夫琢磨缘由,蹲下三两下扒了孙权的披风――周瑜母亲亲手给他的。
孙权瘪了瘪嘴:“这是我的新衣服呢。”
孙策胡乱一把孙权的脑袋:“改天给你再几件。”
孙策将小披风裹在周瑜上,暂且遮住那双耳朵,如今也不能在外多逗留,孙策拉起周瑜便往外走。
大雨中,士瞧见他们要走,又嘱咐:“选晴天的日子上山,万万不能在太阳落山后去!”
孙策在雨中喊:“明白了,多谢你!”
孙权迟迟没追上来,孙策回一看,这小孩还扒着门框不肯冲进雨里。
孙策将周瑜送上车舆,转又冲进雨里,跑至屋前一手提起孙权的腰,拎篮子似的拎着孙权往外跑。
一通折腾,周瑜孙权二人只微微淋了衣服,孙策像在河里过一圈。
孙策自觉坐在辕座上御,留孙权与周瑜坐在车舆里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