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眉皱起,孙策焦急问:“怎么样?”
张机掀起眼,向周瑜:“你平常总是神疲乏力,或是闷气短。一年里不论冬夏,都十分畏寒,是不是?”
周瑜点点,孙策在一旁附和:“冬日里迎风就咳,自小就虚。”
“心阳虚证,”张机下了结论,“这病一向是顽疾,你这种从胎里带出来的更是难治。”
孙策不忍去看周瑜此时的神色,颇有几分气恼地问:“再难也要治,你只说该怎么治。”
“心阳虚证病在心脏,你若要叫我帮忙除去这病,别说是我,就是我爹、我爷爷来了也看不好。”张机见孙策的脸越变越黑,话锋一转,,“稳住病症,不使这病越拖越厉害还是能的。”
孙策听罢仍是不太满意,周瑜脸上却带着淡淡笑意,点说:“这就够了。”
“虽难痊愈,却不是什么太猛的病,你平日放宽心就好。”张机抚一句,又问周瑜正在吃什么药。他比对完药方,又开了一副新药,嘱托:“以后每隔五日来这,我给你施针。”
周瑜默默良久,孙策了然,还要吓他,故意:“啊?那不是满的针孔了……”
周瑜本就惴惴,回狠狠瞪了孙策一眼。张机摇,自信:“我扎人有经验的,不必担心。”
医者父母心,天生要心。张机又提醒:“记得少吃辛辣生冷之物,不要喝酒。还有,心阳本于肾阳,切忌水气凌心……”
他适时顿了顿,“千万记得要少行房事。”
这一句说得周瑜愣住,几秒之后热气涌上脸,他张了张嘴,低声说:“……知了,谢谢大夫。”
周瑜接过药方转便下楼了,像是多待一秒都难堪。孙策见状扬了扬眉,张机翘着二郎看他:“你还在这什么?”
孙策拖近了椅子,凑到张机跟前,笑眯眯地说:“张大夫只说难除病,那看来也是有办法能彻底除去这病的?”
“我可没这么说。”张机推脱。
“那张大夫有什么办法吗?”
这人轴得很,张机叹口气,无奈:“他这病出在脏上,病因尚且不明,人又不像神农似的长了个透光肚子,你还是另寻高明吧。”
张机说罢,孙策便不再纠缠,谢后转下楼去了。
“怎么才下来?”周瑜状似了然,“不会真有隐疾吧?”
孙策上去接过周瑜手中药包,哼了声,“我倒要先问你,先前那姓曹的跟你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