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叩弄着他食指上那只浅竹青色玉戒。
这只玉戒手冰凉,好像没染上一点袁基的温,我隔着手套都觉出了寒意,指腹微缩了下。
袁基似有所觉,垂目看向包裹住我大半只手的黑手套,轻轻蹙了蹙眉。
他较依赖肌肤相近的感觉。
然而当我抬目去看,袁基却已经收敛了神色,一双毫无锋芒的温和浅瞳对上我,却带着一似乎要将我拆骨吞吃的力量。
他不笑的时候眉宇其实透着几分冷感。
细思方才所的事,我深觉对眼前这位风光霁月的袁氏长公子有些愧疚,跪坐在蒲团的子也微微朝袁基的方向倾斜。
阁楼的门并未阖上,小若许是还有什么东西要交代,便跟了进来。
小若脚步声渐近,堂堂广陵王摆出这副模样不成样子,我连忙松开袁基的手想坐直子。
袁基却翻掌过来,将我一直得不到回应要逃走的手握住,另只手轻轻勾住了我的颚尖。
袁基的顷刻便要凑过来,我一时有些慌乱,幸而小若并没有多留,将一个蒙着大块白色丝帕的竹编篮放到了我与袁基跟前的桌上,便离开了我的阁楼。
袁基的动作似乎也因为小若的到来停滞了下,我借机推开了袁基,看向桌上小若放下的竹编篮,撩开了上面盖着的那张白帕。
白帕下是整整一筐盈盈,好似刚泡过水的荔枝的荔枝。
都是上品的模样。
刚刚犯暑热的季节,岭南的荔枝多珍贵,怕是连深里的天子都还吃不上,袁基却能弄来这样满满一筐。
我面色不虞看向了袁基,他却探手摁在我的后腰上将我贴近他。
“父亲曾有个出岭南的门生家中有良田,终归但田园乡野的产物,难入奉贡的礼单。”
“荔枝温,比殿下一颗颗冰镇的冷下腹舒服。”袁基用桌庞的盥洗盆静了手,才撩开了竹编篮上的白帕,取出一颗红透浑圆的荔枝里。
荔枝脱去外壳,出了白鲜的果肉,果果肉分离后,那颗白皙的荔枝肉被袁基送到了我嘴边。
我却没有立刻吃。
袁基送荔枝大抵是想讨我好的,他话说的毫无可以指摘之,却也未尝不是在暗地里的示威。
袁家的势力太大了,这也是我方才一时冲动与杨修合起伙来盘算袁基的因由。
“我不知殿下不喜欢这些…”袁基见我迟迟不肯启,声音里暗几分失落。
袁基轻声发笑,而后将那颗放回了竹编篮里,便起。
“袁太仆。”我知他这招式,若是走了便真的走了,便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肯松手,将他摁在座位上。
袁基整洁的衣衫也被我扯的松乱,我启住他拖着荔枝的手指,牙尖重重捻磨他有些粝的指腹。
近乎亲密无间的距离,我几乎能觉出他逐渐的气息。
指尖的感觉也教袁基微怔了下,不过他好似很快就领略了妙,那双浅瞳微微眯起,指尖压制着柔搅弄。
他的力戳的我有些难受,/心曾经被人过力侍弄过的酸痛感也被撩拨起来。
我不想让袁基看出破绽,压在大上的手使力掐住上的肉,试图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