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口那里涂药…
我实在觉得有些离谱,连忙摇指了指桌上那碗粥:“肚子饿。”
阿蝉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方才小若那番话,若非袁基授意,他怕是不敢说的。
难为袁基这样算计,我便顺了他的意,享受一下这位袁氏长公子的伺候。
倒是袁基,他仍端得云淡风轻的模样,侧将方才的粥碗执起,好似是我才是那个蛮无礼的人。
“卧躺容易呛咳,殿下坐起来用吧。”
“不行。”
我心中到底有几分脾气,听着袁基让我起来,即刻便恶狠狠的瞪住了他。
袁基似乎并没有被我凶到,他弯眸对我笑了起来,而后将手中的碗再次搁置到一旁,掌心穿过我的腋下,俯将我从贵妃塌上捞了起来。
我被袁基抱着坐到了他的上,这姿势说不出来的怪异,让我想起上次史君生辰时,不知又从哪里来捡来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丫。
史君手里拿着不知是什么的羹,也是这般将那个小丫抱在怀里喂食的。
我堂堂广陵王怎肯与半大的小丫相提并论,立刻便在袁基怀中挣扎起来。
袁基的掌却压在了我的小腹上,他的掌很阔,几乎将我的腰腹一手掌握,我亦难以挣脱。
我有些气闷,忽的想起什么来,偏看向了袁基:“听说汝南的女公子们极好在袁本初与太仆之中抉择。”
“本王见过太仆,起初没觉着有何不对,现下却觉得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公子目光浅薄。”
“显甫后生,分明更胜一筹。”
“显甫年少气盛一些,有些事情略失妥当,惊扰绣衣楼之事,在下回到袁府之中必会责罚…”
“殿下觉得这样好吗?”袁基语气温慢,似乎征求我的意见一般。
非亲非故,这些事原本就无需与我商量,我并不想理他,气呼呼的将袁基喂过来的粥吞下。
袁基瞧着我吞咽的动作,垫着帕子又从桌上的小碟子中取出一块模样致的桂花米糕递到我跟前。
我有些意动,但见到那张白帕上的竹绣,倚在袁基膛的子用力往后压了压,不肯去接。
“伍氏也曾是袁氏的门生,董卓残忍,袁家还未来得及施以援手,伍氏便消失在了洛阳。”
“袁家也曾派人暗中寻找救济,未料想到丹女公子到了绣衣楼,袁家便也不好出手,只是显甫自幼便与她熟识,殿下又这样欣赏显甫,若真能主这桩婚事,也是袁府有幸。”
“且丹女公子在袁府,殿下也当更放心些吧。”
袁基并未迫我,仍旧举着那块米糕,心意却已落在我的耳边,在盘算别的事情。
总在袁基手上讨不到好,我也有些浮躁,原本是想借着袁尚在袁基这里扳回一城来,未料想这厮在这儿等着我。
袁家什么都捂的严实,绣衣楼情报网上总收不到袁家的情报,便是有,也不过就是那些汝南女公子们喜欢袁基袁绍等等。
这些鸡蒜的小事对我无甚帮助。
而伍氏是袁家门生,伍丹对于袁家过往多少了解一些。
袁基这话是要将伍丹讨了过去,既断了绣衣楼打探到袁家情报的可能,又给袁尚讨了媳妇,一举两得,在我看来却实在可恶极了…
偏我不知如何拒绝的面,怔愣了片刻,忽的用力了鼻子,一把接过袁基手里的那块桂花米糕,再没出声。
袁基的目的本就不是这些,见我蔫了下去,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瞧着我逐渐泛红的眼尾,指腹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