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狗总是坦然言,是,我长得不好看。
“那到底是什么关系?”北狗诚恳地求教。
回在耳边是似有若无的冷笑。
北狗大侠连个情人都没有,就横空多了一个了鬼的情敌。
天意真是......高深莫测啊。
其中一人,据称为时间光使,在城中地位甚高,却总是十分聒噪,嗓门一大就吵得他疼。北狗与饮岁沟通时,仿佛天生格不合又总是鸡同鸭讲的两人每每都免不了一番吵嘴。但每次吵闹到最后,那人都会问一句:最光阴,你要不要回来?
“时间光使。”时间城主举止总是高贵优雅,心态从容,言谈诙谐幽默,极少这般直接唤他的司职。他语气凝重,暗警告,“不要忘了你的职责。”
右耳顿时寒气骤生,他摸摸狗,也知错的离谱。
一阵阴风拂乱耳侧的发,彼时他已经认识了后厉鬼姓甚名谁。
既然了相杀的营生,自然要足了气势与行。为了遮掩目盲,避过不必要的探视,北狗不知从何时起,带起了一只狗帽。反正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上了都看不见路,盲不盲也没差。他的友人总是调侃他究竟为什么总要遮着面容,有什么非要瞒着人的秘密。
抬望眼,时间树依然招风息,齿轮似的玉叶飘摇而落,树干高耸入云,像高不可攀的天意。
【4】
他偏不信邪,每次都要试探地问出口,每次都吐血。直到有一次直接呕血到昏迷,也始终没听到半点回应。时间光使从殿内醒来,只见那位时间城主万年淡漠的面容,也染上了忧色。他负立窗前,望着满空漂浮的时计,摇叹,他听不到的。
对方没再卖弄关子,看来也是对他的智商失去了信心,回以阴恻恻的两个字,“情敌。”
“父子?”北狗心,如果这位暴雨果真是他的狗儿子,如此调顽劣倒还勉强可以理解。
可惜北狗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这句话。因为天机不可,时间城不受俗世纷扰,却同样要受天辖。饮岁第一次问出口,当下便受了惩罚。豪无预兆地一口血吐出,鲜红的血色直接溅到了时间树上。时间光使内时息大乱,只好切断心音,静坐树下,凝神调息,睁开眼时,仍是满目的不可置信。
彼时他魂力已经提升不少,意识之中,隐约能见一阵黑雾包裹住了他的躯,阴凉的冷风拂耳廓,像是有谁在咬他的耳朵,“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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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狗帽的刀者喜欢叼着草,躺在树下,一派自在潇洒,如少年人轻快的声线,“暴雨心,你很无聊。”
“自从他选择割舍时之心的那一刻,就放弃了时间城子民的份。”
【5】
饮岁掀开被子下床,气得咬牙,那我出去找他。
一声慨叹,湮没在云海之中,如浪花逐岸,“天数既定,我们等不到他了。”
对于这只名唤暴雨心的厉鬼,最初他并不知此鬼究竟什么要跟着他,好奇地问过他们之前的关系。
时间城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无人知其坐落在何方。对北狗而言,不止神秘,也是一个相当神奇的组织。自从某一日莫名联系到时间城之后,跟他交过心音的便不止一人。
“兄弟?”左耳阴风阵阵,像是一声“哼”。北狗也觉得不太可能,哪家的兄弟这么糟心。他灵光一现,又想起了一个稍微有点奇葩但也不是非常意外的可能。
知,别人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奇遇。苦境之人也不会天生感应时息,只有出自时间城的人,才有此特。
所谓神奇,是指时间城中形形色色的人,大略可以归纳总结如下:技术指导派:语气肃穆,严谨认真,手把手地教他怎样掠夺时息、修养魂;顽固当爹派,上来就毫不客气地叫人家儿子;纯真卖萌派:总是北狗哥哥北狗哥哥地叫,萌萌的,哄得一名江湖尖的铁血刀客心都化了;还有索隐八卦派,每次唠完正事都暗搓搓地问一嘴他在苦境有没有再遇良缘。
如果北狗能听到,一定会问,最光阴是谁?我能回去哪里?
饮岁闭上了眼,按着心口,抑制住那一阵又要呕血的冲动。尽心下了然,时间光使仍是颤声,“那最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