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自己看……
“死脑、蛇子,”伊邪那羽继续输出:“这么多年当哈巴狗当得惯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让你肖想妈妈,怎么没妨碍你继续?”
闻言,八俣天悄悄撤掉了八俣斩后静静蛰伏的一细长钩爪,可小孩此时已经睁开眼睛,离只差不到半公分的冰冷械刃闪过一丝寒光,八俣斩金色的眼睛随之一凛。
要杀掉八俣斩的是他,此刻上演兄友弟恭的也是他。伊邪那羽只能庆幸他和八俣天一同长大,打打闹闹着生活了十多年,对他的子还算了解。他从治疗中醒来后,一旦只要再晚上一步,此刻的一片祥和恐怕就会变成无可挽回的悔恨局面。
“你妈妈在里面,不过现在他很忙。”八俣天蹲下,让自己的视线同幼弟平齐:“时候不早了,先回去睡觉吧。”
他紧紧抓住伊邪那羽的衣领,将一切希望和恐慌全倾泻在重伤初愈的兄长上。母亲不知去向,自己所能依靠的,只有眼前这个看着不怎么靠谱、此刻却令他感到安心的哥哥。
鲜血还在缓缓渗出八俣天的额角。从里屋漫出来的信息素气息还萦绕在两个少年口鼻间,伊邪
“你脑袋上怎么回事?陛下终于打他最为重的皇太子了?”
“就说,哥哥在和他玩游戏呢。”
暗中蓄势出击的铁索遵从主人的意志缓缓退下,窸窸窣窣着躲回暗。
八俣天闻言阴沉了脸色,高声:“这二者质不同。伊邪那羽,你最好不要惹怒了父亲,到时候受苦的不只是你,还有母亲。”
伊邪那羽的话回在八俣天的脑海中。他回想起八俣斩因为受到刺激而展出的惊吓神色,某种铭刻在基因里的共点亮了少年人的思绪。而就在此时,几乎是伊邪那羽前脚刚走,羽姬后脚就跟着推门进来了。
边,口中大口着气。强行停止八俣天的械卫令他耗费了颇多力,可急切的心情却不容他息。
良久,他把纸页递还给妹妹,开口:“我去向父亲复命。”
“蛇神星的药物没有过失败的先例。”
八俣天翻过几页对他来说基本无用的文字叙述和数据字符,将目光定在报告末尾那一行加的字上。
羽姬微不可察地勾起角,点点打算离开。可就在此时,八俣天又喊住了她:
“麻烦你去哄哄他……我刚刚差点吓到小弟。”
“你平时吃药把眼睛吃瞎了?”伊邪那羽不怒反笑,“如果你杀了他,到时候才难以承受他的怒火。”
“听到了吧,妈妈现在没时间哦。”伊邪那羽弟弟的小手,“走,咱们回去,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喜欢洋葱吗?”
“八俣天,”伊邪那羽罕见地呼唤了皇太子的名讳,“白长了你的眼睛。你自己看!”
“我要找妈妈。”八俣斩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好像上就能张开嘴大声哭出来一样。
“跟你这样的白痴没什么可说的,”少年抱着弟弟转便走,“羽姬已经去了鉴定,到时候发现他真不是父亲的孩子,你再动手也不迟。”
她向来不苟言笑,此刻却挂上了别样的明媚神采;清了清嗓子引起兄长的注意后,将手中加急出的DNA鉴定报告递给了狐疑不决的八俣天。
之前还冷漠地要将弟弟置于死地,此刻的八俣天却真的像个好哥哥,伊邪那羽看着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暗暗翻了个白眼。
巨大的惊恐令八俣斩险些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伊邪那羽快步走过去,赶在孩子一屁坐下之前将八俣斩抱了起来。从平安京被莫名其妙地带过来,期间一直没机会看见熟悉的母亲,看来和善的大哥哥却要杀了自己——如此种种对于一个幼儿的脑容量来讲实在是过载了。
“明天我会替你通报,”八俣天哄,“快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