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萧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四打量的小女孩放下。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小女娃这才放下心骑着藤蔓到别玩去了。待她的影消失后萧炎才叹了一口气，回答了虚无的问题。

        最初的悟是最浅显，

        只是菩提树见状又纵雾气凝出几个字，大意是问他在菩提树下了什么样的梦。

        “简单说，我是被意外带来的，恐怕算不得轮回。”

        菩提本是没有梦的。

        其他的事物也一样，比如以他的梦为蓝本的“轮回”。

        “我也曾于菩提树下悟，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界历练，辗转百世。梦一般来说都是碎片化的，但我所经历的却是连贯的，或许也算作一种另类的轮回。”

        “简单的说，就是循环。”萧炎淡淡，“斗气在经脉中运作一圈，便是一次循环，生命从出生到死亡也是一圈，也是一次循环。”

        “哈，果然强者都喜欢到旅行吗。”虚无没啥怀疑的，只是耸了耸肩，萧炎给出答案时菩提树比划的字也消散了，似乎那个回复便已经足够，“这地方还真是不错……”

        什么第几次轮回，在不在轮回中，太深奥了，他连斗气大陆的边界在哪儿都不知，怎么可能知这个。

写起来简单，但其义对他们来说太玄乎了。

        思绪飘到过去，他熟知的那位菩提也聊过关于梦境的事。

        “去吧。”

        “忘说了，我的这一世并非生于这个位面。”

        地球的幻想、地球的故事、地球的艺术，这一切丰富了萧炎的梦境，将他被斗气填充的世界展示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光彩。

        “当然。”

        萧炎撑着下巴，脑子开始不由自主的运作起来。

        “世界还真是奇妙。”虚无点了点，强者总是特殊的，另一个世界的人什么的，也不至于让他多么惊讶，他在吞灵界里待了那么多年，也知那些家伙一样来自外域。

        不对，也不能说平淡。

        这些可有可无的知识在斗气大陆基本起不到什么效果，但难免会再某个瞬间被他与某样东西联系起来。

        至今他依然认为实战才是最好的历练，如果有能与他实力相近之人，他很愿意与其切磋较量一番。那么两次悟最大的不同是对于地球的认知。

        菩提不论在地球还是斗气大陆都蕴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智慧，简单的交也会有不小的收获。萧炎自诩没有一颗足够聪明的脑子，但不妨碍他认为与聪明人说话是一件好事。

        中有一种力量似乎蠢蠢动，这力量也定然和轮回有关。

        “好耶！”女孩开心的一蹦一，手脚并用的攀上了那条足有成人腰肢细的藤蔓，又回看着两人，有些着急的说，“哥哥要来接我！”

        说完便自顾自的打量起这个空间，也没有问萧炎关于这小女孩的问题。他不问萧炎也就懒得提，倒还省事。既然菩提树的疑惑也解除了，他自觉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便过去招呼小女孩准备离开。

        而这时，萧炎也突然想起来了，菩提让自己讲述梦境，或许真的是因为好奇，或许是在给他某种提示。

        “我有记忆没错，但前世生活的世界与斗气大陆完全不同。更何况来去都很突然，轮回亦非本意。”

        比如游戏，见到虚无吞炎那刻，他一瞬间真的将那东西和黑魂的“篝火”联系到了一块儿；比如神话，他甚至能说出那把螺旋剑的原型是凯尔特的“卡拉德波加”；又比如文学作品，大名鼎鼎的亚瑟王所持的“断钢剑”也是以此为原型。

        小孩子经历都旺盛，女娃娃在吞灵界憋得也够久了，现在还有不少力闹腾，萧炎便随了他们的愿，坐在菩提树的枝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菩提树讲那些故事。

        菩提古树友好的伸出一藤蔓，待到小姑娘将手搭在上面，轻轻的晃了晃。小女孩惊喜的笑了起来，回看萧炎。

        “这样啊。”虚无点点，又好奇，“那他这样问，说明你能记得上辈子的事？”

        “算是？”

        “这确实不好判断。”虚无又点了点，随后摸了摸下巴，“既然你和菩提树认识，那应该不是说悟中的轮回吧。”

        而前不久那次悟，只是平淡的过去了。

        “所谓轮回就是复数次循环，你保不齐还有上辈子，说不准还是个人，只是这次循环的时候丢了记忆。”

        初次的悟，全是些凶险异常的战斗，那是因为他自己迫切需要变强，没有什么比实战更能符合萧炎心中对历练的定义。

        他看过了位面之灵为他虚构的故事，或许为了增加可信度，附赠了许多偏门的知识。

        “哥哥，我可以和大树一起玩吗？”

        他从斗尊时期的悟开始讲起，那次要一句话带过，说是凶险异常即可，但要是细讲，也能聊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