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黎雷的男子从到脚把萧炎打量了个遍,最后眼睛黏在那张足以倾国的脸上,不由得前倾,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进了不少。
萧炎随意地胡说一汽,但又将对方所有问题都答了一遍,虽然地点说得比较模糊却恰好能让黎雷对这没有心机的走方郎中放下些戒
虽然袍袖较为宽大,但系在腰上的丝带出卖了这番掩饰,将消瘦的事实呈现在了观者眼前。
“原来是元门的小雷王,阁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逢实乃幸事。”
只消一眼,黎雷就打定了要把这个人搞到手的主意,即使对方并无元力波动他也不打算随便玩玩就丢了,这样的人合该一直在他边服侍。
“在下黎雷,我看阁下衣着打扮不似这大炎王朝之人,敢问阁下是哪里人士,又该如何称呼?”
“竟……是此等绝色!”
他是想不通这些的,而白袍青年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
“在下白芷,对药理稍有心得,听闻东玄域地大物博、各门各派百家争鸣,故从北玄域游历至此,只为开拓几分眼界。”
比他想得还要好……居然比他想得还要好!
他招呼了店家给人端去一菜,却看见那年轻的侍者居然呆立于原,目光呆滞面色红地看着那黑袍人。
呀!也不知这位先生是否有了家室或是意中人,如果没有……不,就算有她也不会介意!
绕是黎雷也从未见过能到这种程度的人,于是他取消了原本制定好的计划,转而亲自走了过来。
黎雷是久经烟花的老手,他立刻就被这人夺走了视线。但为了不被人察觉到异常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他的眼睛毒辣得很,几乎瞬间就判断出这是一位世间难寻的美人。
萧炎刚才已经让侍女离开,那小姑娘的神情倒是和无尽火域里的丫们像的。
白袍青年在抬眼看到萧炎相貌时呼都急促了起来,只觉得周遭光景飞速逝去,天地间只留有这一抹柔水,他静坐良久后才被萧炎的呼唤唤回神志,眼中尽是不丝毫掩饰的惊艳与志在必得。
他本来是带着同门弟子出来寻找祖符的,这低级王朝的天都郡不算小,派出去的人得花上些时间才能确定祖符是否存在,而他则准备在这里喝喝酒,点几个美人玩玩,谁曾想看到一位遮掩了面貌的黑袍男子从面前经过。
“……阁下?”
他看了眼这个人郁起来的笑容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与感慨,还好来这里的是自己,这人虽然眼神里全是龌龊也还记得试探一下问问籍,要是来的是彩鳞或清竹这世界上是不是只剩下牲口没有正常人了,真是奇怪的世界。
看遍细节后觉得柔弱,再看整个背影却又发现这人背是笔直的,步伐是沉稳的,就连他幂蓠上的黑纱都多了莫名的潇洒。
抬手稍慢,慢到端正庄重,举止略轻,轻到优雅从容。侍者离开时他轻笑一声多谢,那清朗的声音被拾去细细琢磨。
不会看错的,黎雷几乎可以嗅到那种美人独有的香味儿,幕帘后面的影绝对上品,乃至极品。
萧炎随着她的手指朝向看过去,发现是一位着白袍的青年。那青年能分辨出幕帘之下的萧炎看了过来,急忙起拱了拱手,随后自顾自掀开幕帘坐到了萧炎对面。
而后他继续观察,虽然被幕帘挡住,但这个位置恰好能看到窗外光亮投到其上的影子。纵使看不到神态,那举止也不会作假。
等到青年从呆愣的状态恢复他才微微颔首,心里却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自己也就点了一人份的酒和一些下酒菜,怎么看都不是要久坐,那幕帘也有遮掩面目的作用,怎么还是被找上门了?
“……啊,这位朋友,可否赏脸小酌几杯?”
灯,平时就低调地立在床,等到点燃他便照亮了这个小世界。睁开眼就是他的的容貌,闭上眼也会被那香气诱惑。
此人的双足要比他这个高的男人小上几寸,移动间上黑袍不染尘,他的手虽出的不多却正好被他那深沉的颜色衬托得有些炫目,好似初春的芽柔又带着几分可爱。
萧炎眉一动,将对方不住变化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继续揣着平日里的微笑恭维了一句。
原本是该称呼这位为客人的,但这位侍女又忍不住想在这位面前留下好印象,便擅自换了称谓。
果然,此人若笑,该是燕妒莺惭、桃羞杏让。
“自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