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接到一个电话。
“雨太大了,”她指指外面,
张一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骑车回去,怕淋了。”
张一花看了眼自己残缺凋零的旧键盘、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就叫命苦。
地方不大,但肉眼可见的地方都堆满了纸箱泡沫和塑胶袋。张一花第一次来快递站,总觉得这地方像杀人分尸现场,切成小块儿装进快递箱发往全国各地什么的,听起来就很中二。
“哦,行。”
雨太大了、砸在人上青疼。这个点儿在路上的不是倒霉鬼就是神经病,神经病一边骂着自己倒霉鬼一边七拐八拐地找到了阳春路56号,停下车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不幸淹死前来讨债的水鬼。
“喏,验货吧、没问题就签收。”
“还以为这个天气你不会来呢。”青年人说。
青年人盯着她消失在雨幕里的背影愣了会儿神,才吐出一句:
“嗯,昨天给你打电话的就是我。键盘是吧?”
“您好,我是昨天有人给我送快递完了我不在家,说自己来取的。”
“谢谢啦。”
青年人说罢就要往屋里走。
“有人在吗?”
一个瘦瘦的形从后边儿几排货架里出来、额前的发汗了耷拉下来糊在脸上,张一花看到啧了一下,这年快递小哥都有长相要求了吗。
“诶那什么,能给我几个袋子吗?”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又吼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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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风淋雨的生理验不太美妙之外,新键盘丝的质感带来的绝佳手感直接导致三杀完胜的验让张一花十分亢奋,转就把取快递和耐看的快递小哥丢到了九霄云外。
“谢谢”,
“没关系。”
“没事。”
张一花有点儿尴尬,虽然这个小哥长得耐看的,但她确实没有盯着路人就视的习惯、况且昨天正在激情三排无暇他顾。
这地方背街是个暗巷、这天儿也不会有人上门,再想想自己之前的脑补、总之就是十分诡异。
张一花叫住他,
什么叫命苦。
“咳咳”,她清了下嗓子、冲屋里喊了声,
冷不丁地下了自己一。
“诶诶,对。不好意思没认出来。”
“害,我也没想到。但是今晚有比赛。”
青年也没再说什么,转到角落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箱子递给她,还十分贴心地带上了把剪刀。
“诶诶好。”
“哦哦,行。”青年进去拿了几个大的黑胶快递袋给她,
“要胶带吗?”
张一花把刚拆开的宝贝又严严实实裹了好,又给人了次谢骑上车冲进雨里。
张一花接过自己的心肝宝贝三下五除二拆了,确定没问题又装了回去。
她最后说。
青年闻言点了点,
所以既然铁定得出门,我他妈为什么要在家吃泡面?
“有人吗?”
没人。
不过还好、这回有人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