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政治斗争行更深的霍玉辰早就备下破除“金刚铁布衫”的“一阳指”,拿出事实痛加反驳:“真实情况恐非如此。你们的中央局虽有五名委员,但为委员长的漆世云只起神领袖作用,影响决策能力微弱。而为现有全国,你们组织又决定分别从北方和南方各一所大学里选了两个前学生领袖来委员,这两位委员代表不差但才干极度缺乏,老是人云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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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不也有顾顺章这类投机分子混入吗?我们党内出几个投机腐败分子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如果你们不对我们搞白色恐怖,或是我们拥有一块稳固的据地,相信党肯定会对这类丑恶行为进行坚决清算。不过不要紧,只要革命取得全面胜利,党就有条件发动内纯洁运动,彻底清除投机革命的渣滓。”她嘴上讲着,心里在想另一件事:回到监狱后一定要把敌人打入党组织高层的情报送出去。
杨惠娟再次站了起来,但动作幅度有限,镣声不响,连说话音调也不那么高亢。“任何事物都普遍存在着矛盾,我们党内同志之间在政略上有些不同看法,用不着你们来幸灾乐祸。应该看到,团结是我们党领导心关系的主,党内并不存在你们所说的勉强凑合。至于你们不遗余力攻击的黄振同志,尽他在筹划革命行动时确实有些左倾急躁,尽他信奉三权分立政治运作准则,但他生活简朴、工作勤奋,他对腐败疾恶如仇。这样的同志,革命胜利后不但不会腐化堕落,而且还会理解我的想法,绝也不会设置反腐障碍。”作为老资格“革命者”,她“金刚铁布衫功”练得不错,一席放之四海皆准的“革命套话”,把少年唐汉党和黄振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霍玉辰清楚杨惠娟在想什么,心中暗:“杨小姐,我们是艺高人胆大,既然敢在你面前亮出底牌,就能力防范你通风报信!”嘴里却仍和颜悦色摆着理:“可这恐怕是你无法实现的美好愿望。要知,你们组织并非铁板一块,而是由政治信仰理念迥异的两分力量,在特殊情况下临时拼凑而成的联合。以黄振为灵魂人物的激进派,信奉三权分立政治运作原则,他们的政治诉求为英治国,完全将人民群众排除于国家大事之外。真正希望继续探索泽东先生群众革命路线的,只有以你为代表的温和派,但你们人少力微,无力影响全局。眼下尚有利用价值,激进派还肯让你们三分。但假设你们组织真的享有政权,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虚心吗?我看不能!只要内纯洁运动仅为你的愿望,而非激进派内在需求,那就永远无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