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佐助就仿佛在闹脾气似的,对着窗间月亮指手画脚:快点把我变回去,你这不通人情的鬼东西!把我变到一个月前去……不,要变到五个月、七个月、甚至一年前去!那时候的我本不会懂这些!
可月亮是那般小气,不仅不听佐助的,还回答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儿!你迟早要成长到今天的,就不要抱怨啦!说起来,都是你的父母的错嘛!不仅让你撞见了在亲亲,还偏要告诉你亲亲是彼此有情意的人才能的,要是他们像鸣人的父母那样理就好了。
佐助无话而对,又开始生闷气,干脆不理那蛮横无情的月亮了。为什么——他暗自责备着月亮——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呢?诗人们、画家们、大人们,都说你是自然界最温柔的,最怜爱小孩子,可是你却这么不理解我!
不仅是月亮,还有那下睡床的制作材料带给人的感、不知是否在和媳妇私会的斑鸠的啁啾、从窗外飘来的神秘的杏仁香、正在床柜上躺着的与月光交相辉映的木制梳子、法国情侣们最喜欢的慵懒手风琴声般浪漫而颓靡的湖光水波,甚至是这一整个正在熟睡中的木叶村,都在和这位小男孩作对。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所有花、所有果实、所有的土地都在和我作对?为什么要把鸣人的脸推到我的脑海里来?你们难不知我生病了吗?佐助询问着。偌大一个自然界,此刻却没有任何事物愿意站出来回答他。他只能不停地进行着一无所获的控诉。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佐助吓得赶紧躺好,装出安然入睡的样子。
美琴哭笑不得地摇:“好啦,别演了,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现在才回来。”
佐助紧张地攥着被单,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没、没有啊,我很听话的。”
“我又不是爸爸,你怕什么?我是支持你的,”美琴坐到了床边,“爸爸的教育方式是很严厉,要你每天背诗,背课文,还给你报了补习班……妈妈能理解你的压力,所以一直没把你每晚偷跑出去的事情告诉爸爸。”
“真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有什么小秘密,不妨对妈妈分享?”
佐助兴奋地掀开被子,抱住了美琴的胳膊,开始讲鸣人的事情,讲鸣人如何灵活地从后门翻进来,如何带他去集市,如何亲他,如何惹他生气……
第二天晚上,鸣人在玖辛奈的劝导下,带着西瓜来串门了。鸣人坐在桌子的左边,佐助和妈妈坐在对面。
“昨天都是我不好,我惹佐助不高兴……”
美琴忍不住将佐助搂在怀里,像护崽一样:“你怎么惹了我家孩子?”佐助从美琴的臂怀中悄悄地出一双眼睛,偷偷摸摸地观察着鸣人,想知他会如何回答。
“就是,嗯……我一直偷亲他,他叫我别这样了,可我真的没有想害他的想法呀!”
“傻孩子,你知亲亲意味着什么吗?”
“妈妈!”佐助急得赶紧拽她的衣领。
“就是心情好,并且两个人关系好的意思呗。”
“他们都是唬你的,你亲佐助就表示……”
佐助拽她拽得更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