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轻柔的拭一顿,傅无奈地笑了笑,轻声哄:“等一下,完就拿给你。”
广皱皱眉,试了两次都没坐起,只用指尖勾傅衬衫袖口,似是十分困扰。
“还要再喝一点吗?”傅语气柔和,近乎哄骗。
边的人走了又回来,巾有些凉了,傅便将它取下,递过一只水杯。
“能坐起来吗?”
魅魔在进食
傅是一只魅魔,传说中没有灵魂的诅咒生物。魅魔不知饱足,任何人类的食物都无法填平饥饿,只有人类的粘(比如唾或生分的汁水)以及交合时产生的快感,才能稍稍抚平。
广很困惑,似乎还有些受伤,傅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伸出手虚虚盖住她的双眼,低声说:“只是……只是一场梦。”
他都到这个程度了,为什么不愿意……
且照顾她入睡”这一步,傅似乎依然坚定决心,不打算和她产生任何工作之外的感情关系。
盛了温水的玻璃杯递到边,她只啜饮两口便停下。
卸妆完成,一张浸了温水有拧干的巾盖在她脸上,恰到好地蒸出酒气,令人困倦得浑发,只想合眼进入梦乡。
广微微侧,靠在傅颈窝,温热的额贴着偏凉的脖颈,她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广撩开眼看他一眼,说:“我暗示那么多,那人却从不接招,叫我怎么能不想呢,傅特助?”
广从不听他的话,从按时吃早饭到下班后不要喝咖啡,傅屡战屡败,未有一胜。这也难免,她是经理,傅是特助,谁该听谁的一目了然。
她一直在等傅表心意的那一日,等了很多年,她有些不想再等下去了。
这句话的音色与平日迥然不同,仿佛来自虚空中意味不明的低语。握着他小臂的手指慢慢松开,热度逐渐褪去,息化为平稳绵长的呼声。
傅坐在沙发旁边,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将人抱入怀中,调整姿势,让她能刚好枕着自己肩膀。
于是在傅按照程序为她脸时,她微微眯着眼,沙哑地说了一句:“傅……我好渴。”
傅以为她在想晚饭时的事情,便说:“已经十二点多了,早些休息,别想那些人了。”
他摸摸嘴,已经没有温度了。
哪里是在说那些官员装傻,又哪里是因为醉意才紧紧抓着他衣襟……口那一小块布料,都叫她皱了。
傅在她亲上来的瞬间就闭了眼,怕看见什么,更难以自持,可气味和声音是躲不过的,还有觉,的小如何探入他口腔撩拨,热的呼如何在鼻底,更有不小心出的鼻音,比发丝还细,从耳朵钻进大脑,挠得人内里天翻地覆。
傅猛地挣开,毫无章法地着,明明了美梦,却像劫后余生。
客厅的电视里映出犄角、獠牙,还有西装里诡异的凸起,前面、后面……明明只是接吻而已……
有酒意相托,夜色作伴,她扯着傅早已松掉的领带结接吻。傅一双手不敢乱放,堪堪撑住沙发靠垫,歪成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只为了方便她舐双,品尝糖果一样弄尖。
魅魔天生的眠术极为妙,可落在傅手里,估计撑不过五分钟,需要尽快离开。他太久没有“进食”了,准确地说,他自从成熟,从来没有进食,今天算第一次。
月光越过窗格,照在傅额,那里悄悄萌生出一对小小的尖角。
傅捧着她的脸,力度很轻,得却很认真,连边边角角的位置都卸了干净。自从有了这位好助理,她再也没有过卸妆虎而在宿醉后爆痘。
“咳、水……”
骨节匀称的手掌移开,出底下一张平静的睡颜。傅一点点离开沙发,脱力地跪在地上,像刚完成了世界上最艰难的任务。
“你……别乱来。”
话说到一半,莫名停了,怀里的人眼神清亮,直直穿过膛,像要把他的心勾出来看一看,究竟心门向哪边开。
“你又不是一天和他们打交,那些人什么德行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