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倒是那三个堡的守备,和那三个堡的九百多步卒成了马前卒,白死了。”
裁撤不可能一帆风顺,不过六卫七所四十八屯堡居然只有三个堡敢做马前卒,这种胆气,让满桂轻蔑。
要知道,山西三镇的中层军官都敢围堵沉阳总兵府,而这群辽西兵马有三天的时间准备,却弄成了这副模样。
见识了这群家伙的战力,满桂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老奴能势如破竹了。
尤其是他在想了想自己累死累活,拼死冲杀十几年,才做上了一个守备,而这群家伙毫无胆气,却坐上了参将、游击、总兵的位置。
要不是自己得了齐王殿下的提拔,恐怕眼下还在黄土岭吃土呢……
“确实、裁撤辽西如此顺利,确实让人没有想到。”
熊廷弼也放下茶杯感叹了一句,但感叹之后他又苦笑道:
“说是顺利,但如果没有这个七万兵马,没有大宁三卫在关外驻扎,恐怕想要裁撤,比登天还难。”
熊廷弼这句话,如果让朱由检听到,或许会忍不住的赞同。
天知道他朱由检为了裁撤辽镇兵马,准备了多少年。
从戚金和秦邦屏分别担任辽阳、沉阳总兵开始算起,整整一年零十个月,耗费了钱粮一千余万两,还调走了李宁、祖大寿等人的兵马,才创造出了裁撤辽西的机会。
要说整个大明,谁知道裁撤辽镇的辛苦,恐怕朱由检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不过现在好了、辽镇兵马终于裁撤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辽东全境丈量卫所田,随后将朱万良等人的兵马打散去辽东二十八营了。
满桂得了朱由检的命令、皇帝的圣旨,自然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因此他直接开口道:
“齐王和万岁的意思,是调辽东二十八营中的盖州、复州、海州等三营兵马前来辽西,加上原本招募的辽西六营驻守辽西。”
“这么一来、辽西就有九营兵马驻守了。”
“至于朱万良等人麾下的二万七正兵,齐王殿下的意思是,最好裁撤整编出精锐,将精锐打乱,调往辽东剩余的二十五营,从二十五营中抽调,重新组成辽南的三营兵马,和沉阳、辽阳营兵。”
“至于被裁撤的人,则是归入辅兵中,调往宽甸三城。”
“在打乱之余,进行辽东全境的卫裁撤,收军屯田归入御马监,发田给辽东百姓。”
满桂长篇大论的说完,内容却并不枯燥,相反很直白,很符合熊廷弼的胃口。
对此、熊廷弼当即说道:
“兵马打乱调往辽东不错,辽西这边有九营兵马的话,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就是最后裁撤卫所田一事,恐怕就算调动辽东全境的兵马,也需要三四个月的时间。”
“以眼下辽东兵马的数量,足以和老奴一战!”袁应泰接过熊廷弼的话继续说下去。
这观点得到了在坐四人的认可,因为眼下的辽东,哪怕不加上朱万良他们麾下的兵马,也足足有十四万正兵。
不过、不等他们高兴,满桂就浇冷水道:
“骁骑等三卫,在裁撤结束后,便会撤回京城了。”
“撤回京城?这么多骑兵,若是留在辽东,取得的用处更大啊!”袁应泰不解,但沉默寡言戚金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