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打下去,两白旗总有一天要被打没!”杜度发着牢骚,而这种牢骚在往日是不可能出现的。
“果然有疑……”
想到这里、黄台吉眼神阴晴不定,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统帅大军向满桂部奔去。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建虏一直游弋,除了躲避我们的炮击,没有进攻、也没有撤退的意思,有点像是在拖住我们。”
沉阳城北十三里,此刻的孙传庭带着他的十营兵马,六百门五斤炮,正在对蒲河南岸的三万建虏炮击。
“阿玛,这个姓孙的退兵了。”
代善的行动被孙传庭看
这样的牢骚代表努尔哈赤的权威正在下降,而黄台吉见状也没有呵斥杜度。
“轰轰轰——”
“巡抚,不继续进军了吗?”
只是他这一退,代善那边就着急了起来。
只是和满桂不一样,满桂因为大军奔袭而没有修整好马力追击导致追不上,而朵甘三营的铁骑则是因为一人一马的马力不足而落下了速度。
“退出一里、明军的火炮范围是二里,拖住这支明军。”
孙传庭左右副将闻言开口,而孙传庭却道:
孙传庭毕竟是统帅型将领,当意识到事情不对后,他果断选择了退回沉阳。
萨哈璘对代善开口,而代善见状,也皱眉道:
当大军冲出山口后,金军已经彻底将他们甩下数里远,而曹文诏见状,只得开口用这两年来学得的卫藏话道:
代善眺望明军前军,心头有些压抑。
卫藏铁骑疾驰,根本不在意建虏的回马箭,这样的勇勐让自诩短兵第一的建虏都有些咋舌。
但凡代善羊攻,他都不会怀疑代善是在牵制他,但代善的举止太奇怪了,多疑不战,所以孙传庭选择退兵。
“放!”
“不打了、传令全军后退十里!”
同时、驻扎在白塔铺的戚金也接到了来自城子山口的熊廷弼军令。
九千卫藏铁骑,身后是数万亲族,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亢奋的原因!
黄台吉的阴沉脸色,如果说这一战谁受的损失最大,自然是他这部兵马,只是他没有办法。
“翻身下马,喂豆料、蓄马力,一刻钟后再追!”
如果再去阻击满桂,那么正白旗和镶白旗的力量都会被削弱到一种无力争夺的程度。
一时间、辽北沉阳一带的近七万兵马开始行动,不过这一次却不是被努尔哈赤调动,而是他们自己有主见的调动自己。
“这是大汗的军令!”
“大军走白塔铺西,缠住满桂部!”
“是!”萨哈璘闻言,当即调动大军后退一里,而同时孙传庭见状,却没有让大军继续前进了。
毕竟这一战开打到现在,正白旗损伤惨重,除了留守赫图阿拉的五个牛录外,二十个牛录已经折损了两个牛录,再加上镶白旗的死伤,那可就有些多了。
萨哈璘闻言当即传令各部,而代善麾下的兵马也徐徐而进,紧紧的跟在孙传庭所部背后。
只要他们作战勇勐,齐王殿下便会出银子出人,将他们的亲人都赎回来。
努尔哈赤的军令,在金国就是不可违背的存在。
此刻、左军策马来一将领,他是代善的三子萨哈璘而代善闻言,只能道:
同时、沉阳方面的袁应泰和孙承宗在积极调配各部所需,而城外依稀可以听到火炮声。
“经略说老奴要去围剿孙应元总兵所部,然后……”
“另外六营准备拔营,再请沉阳城中的孙布政使调六营的火炮出南城,运往东城十里外。”
“额斯珲,满桂……满桂那可是三万骑啊……”听到黄台吉的话,杜度瞪大了眼睛,而黄台吉却阴沉着脸道:
这内容让他眉头一喜,但很快强装镇定,随后才开口道:
“紧跟他,距离保持在二里以外。”
时间正在一点点的过去,而双方的追逐也在持续中。
“留下三营驻守白塔铺,如果遇到老奴奔逃,立即出城追击。”
“杀!”
“是!”塘骑接令退下,随后向沉阳赶去,而戚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眼中有着笑意。
大雨停了、大军行军的踪迹不是那么容易隐藏的,曹文诏不相信黄台吉可以突破白塔铺的浙兵防守,因此他还有机会。
看着手中的信,戚金皱了皱眉,随后看到了熊廷弼命他羊装退往沉阳,绕道带火炮从浑河北部前往城子山口北部埋伏的内容。
只是在曹文诏恢复马力的时候,马背上疾驰的黄台吉却看了一眼手中的军令,随后开口道:
“阿玛,明军的火炮威力太大了,先躲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