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干得如何，他们比我更了解。”成德丝毫不乱，但同时他也说道：

        燕山派内部官员的想法很简单……

        “还是你比较有远见，把人早早就安插在基层，眼下殿下调离中高层将领，对我们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除了殿下能动摇，其它人来再多也没用。”

        他们不去齐国，也不想让朱由检去齐国，如果朱由检想去齐国，他们肯定会阻拦。

        从人数来看，双方相近，并且由于飞熊卫、龙虎卫都装备了步枪，因此要比外城和内城的营兵、兵马司精锐。

        兵马司是只能装备燧发枪的，能装备步枪的只有营卫制度下的营兵和卫军。

        负责内城城墙和城门是兵马司，负责皇城的是飞熊卫，而负责宫城的是龙虎卫和净军。

自由出入皇城就已经不错。

        大兴营和宛平营的兵力是六千人，北京兵马司的兵力是九千人，这一万五千人是不受皇宫直接管辖的。

        “大明要革新，齐王不在的话，便由我等领导。”

        只有出了京城，他才能有用武之地。

        “碎叶城军中的人传来消息，最少永王、定王比较平易近人，脾气温和，对百姓十分和睦。”

        “太子有权，但万岁也得有，在殿下心里

        当棋子落下，一名与成德促膝下棋的官员开口说出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

        朱慈燃的消息被送出了京城，与洪承畴、孙传庭他们乘坐火车前往了南京城。

        双方的矛盾是很难调解的，想要去齐国的燕山派，早就已经从去年开始，向吏部申请调离了。

        当然，成德他们再大胆，也没有撕破脸皮到敢于封锁百王坊的地步。

        但是别忘了，四骑卫除了出征以外，常年都是驻扎在京城南边十余里外的南苑军营。

        只要京城有事，四骑卫立马就能通知北直隶附近的上直十六卫军，上直拱卫营。

        “支持万岁的军队主要是北军和西军、南军。”

        二人坐在官吏坊成德居所那“狭小”的四分小院里，不紧不慢的下棋，而门口则是站着兵马司的士卒。

        好在现在双方还没有撕破脸皮到那种地步，眼下众人只是有些火药味，但还不足够爆炸。

        这种充斥着火药味的气氛一直持续很久，成德那边也告假沐休了整整六天，一直没有去找朱由检，把事情摊开来说。

        这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官员一开口，对面的成德便不紧不慢的下棋，绝了他棋盘上的退路：

        “既然如此，为何不拦下殿下召调吴阿衡、杨文岳等人回京的令旨？”

        “殿下可以准许你做许多事，却唯独不会准许你阻拦他交权。”

        孙传庭没有选择留下，因为他在京城毫无根基，留下也没有用。

        能被朱慈燃调动的，只有作为皇城三卫的飞熊卫和龙虎卫，以及内廷那人数已经被削减为三千人的净军太监。

        “没有必要……”成德摇了摇头：“五军都督府中，有四成中基层将领都是我们的人。”

        留下来的，都是不想去齐国的。

        百王坊的防务，只要四骑卫没有出征，那都是由四骑卫轮换的。

        “你错了……”官员摇了摇头：

        “皇权不能倒，但是可以换人。”

        成德目光垂着，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但语气却十分坚决。

        这么看起来，似乎如果京城兵马司和营兵被燕山派控制，那京城的内外城权力会很快被剥夺。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官员闻言点头颔首，却又同时不解道：

        如果拦不住，那他也可以去，但是却不能打压燕山派留在大明的势力。

        “南军大部分远在海外，西军重兵集结麓川，需要牵制南虏，北军明年就要对河中出兵收复，不可能耽搁。”

        北京城分为外三城，内城，皇城，宫城四重城墙，其中，负责拱卫外三城城墙和城门的是大兴营、宛平营。

        “殿下肯定能猜到我们的想法，他想交权，我不反对，但权力不能授予万岁，而是应该授予太子。”

        但对于朱慈燃就不一定了，只要成德开口，或许朱慈燃的人连皇城都出不去。

        因此，齐王在城内有一卫五千六百的骑兵部队，城外百里范围内还有不少于五万兵力，不过这群兵马中有多少人和燕山派有瓜葛，那就很难说了。

        “即便是太子，若是违背了《燕山》的民贵君轻思想，那也可以被废黜。”

        】

        “您齐王要走，我们留不住，但既然要走，大明的事情，您就别管了。”

        成德的语气不容质疑，面对他的话，对面的官员不由笑道：“你不怕他们说你假公济私？太子可是你的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