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旁观者，如果在这种时候自以为是地想要高谈阔论，那就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语言确实是有力量的，但又没有那么有力量，无用的语言是永远比不上行动的。

        于是你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个话题。

        你：[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个能力的呢？]

        夏油杰：[大概是……在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吧。其实那之前我也一直都能看到咒灵，小的时候看到那些奇形怪状的怪物，还很害怕地去求助，结果发现周围其他人都看不到，父母为此很担心，还带我去看医生，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了。后来遇到一只躲不开的咒灵，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误打误撞发动了术式，从那以后就知自己是有能力解决这些怪物的。]

        果然，话题重新继续下去了。

        你：[听起来像少年热血漫的开，突然某一天发现自己觉醒了超能力什么的，当时的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也许上就需要去拯救世界了？]

        夏油杰：[哈，怎么可能……也许一开始有过，毕竟是超能力，还是一个人傻乎乎激动了很久。后来发现其实自己还只是零级的菜鸟，不慢慢打怪升级的话是没法变成足以拯救世界的满级勇者的。]

        在一言一语地闲聊中，他说话的语气慢慢恢复到了正常，不再如一开始那般滞涩，像从僵冷的冬眠状态逐渐苏醒过来。

        你：[所以你的术式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能收服任何等级的咒灵对吗？]

        夏油杰：[当然，术式也是需要慢慢修炼才能提升的，我能收服的咒灵级别，不仅受限于术式的成长度，也受限于我自己的咒力。]

        你：[那你小时候就没有遇到过当时的你解决不了的高级咒灵吗？如果遇到了岂不是很危险？]

        这次夏油杰思考了片刻。

        夏油杰：[……好像，确实没有。别说是一级咒灵了，如果那时候碰到二级咒灵也许都只能等死。哈哈，这么想来，小时候的我还蛮幸运的。]

        这个你懂，主角想要安稳升级，最好就是跟能力范围内的最上限或刚刚超过能力范围一些些的怪进行pk，这样才能既得到了历练，又不会丢掉命。这都是老套路了，咒灵术一看就是给重要角甚至是主角的能力置，当然得安排他前期遇到的怪，不能让这种重要角色被扼杀在幼年期，平安长到剧情开始的时候，养了才好宰。

        你想象了一下，如果不是在动漫游戏里，放到现实世界里，大概就是手眼通天又控制过强的心家长将看重的孩子从小到大周围环境里出现的一切人员和事件全都安排好，这孩子每天遇到的朋友，甚至遇到的磨难和挫折，都被家长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绝不让任何计划外的意外打乱这个人为制造出来的专属于一人的乌托。

        ……算了，这么一想怪吓人的，还是不阴谋论了。

        你忍不住感叹：[啊，真好，你有平安健康地长到这么大，变成一个可靠的好孩子呢。]

        夏油杰：[……是吗。]

        夏油杰：[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你又笑了起来，觉得这孩子大概不太擅长面对这样的夸奖，明明自己也为自己的强大感到骄傲，但与此同时又很有些脆弱和谦虚。

        你又点击了一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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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坐在浴缸里，比温略高的热水包裹着他的，让他有种回到母亲子里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