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嫂这张嘴啊,开过光的吧。
事后,方向党帮着纪晓岚清理了一回才搂着一并躺下。
“嗯。”方向党在纪晓岚的肚皮上轻轻抚弄两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添丁,也得换些棉花票布票之类的。
他们夫妻两人加一起就十个工分,便是能吃个七八分饱,可还想吃些好的呢,还想给这个家里添一些小物件。
……
土坯房内的土墙,便是贴了旧报纸也一样不敢靠近,家里的双人木床与墙面隔了半尺有余。
一开始继父想要母亲李紫怡将工作让给姐姐,可妈妈有个儿子,当然不会同意,在家里闹了一阵子。
还完五百块才能出嫁。
对,继姐回城了。
票是景孟良出的,钱是另外四人均摊。
“放心,可以申请种棉花,我们去年结婚,本就可以申请一床厚被子……”
便是家里带的相框也不敢挂墙上,而是摆在书桌上,纪晓岚带了好几张全家福,都是继姐不在家那几年拍的。
“……好吧。”方向党本不在意湿着回家换,可见纪晓岚坚持,也便点头,要不然今晚就要分开睡。
方向党将纪晓岚给翻转过来……竟是睡着了。
本以后,与大侄子不过是两毛礼金的关系,哪知一转年,这个新娶的侄媳妇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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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便是排骨,那也是细腻又滑溜,方向党的手轻轻划过纪晓岚那雪白的脖颈。
可大嫂却不是这般认为的,她自己要当奶奶了,那个高兴啊,回高家大队给纪晓岚带了半块破尿布回来,还一一嘱咐:“放在枕头下,不出两月一准怀上……”
这新婚礼送到纪晓岚夫妻心坎上,太需要了。
可,这便没有阻止方向党的举动,就着远处火盆的昏暗光线,便……
啊,农村女人问话可直接了,自家人还没有问,是大队上的总是问,结婚快半年,咋还没有怀上?
纪晓岚点头,她结婚,大房二房房也一样只有两毛,最大嫁妆是母亲寄来的两床被面,一床红色一床绿色,还有一只暖水瓶,是五个知青们合一起买的。
可怪了,没有一点动静,平常总是喊几声痒。
火盆上面挂着一个瓦罐呢,先洗脸刷牙再泡脚,一大一小两双□□叠泡一起。
入了冬,今年十八岁的大侄子要准备结婚。
“还是太瘦了。”每个月都会跟家父母兄弟侄子们一起吃一只兔子,隔上一两天自已小家也能吃上一个鸡蛋,咋还是这般瘦呢,方向党手到之处都是骨头,不,是排骨。
“给二毛。”方向党早便与二哥哥都沟通过。
“不着急,我们两个人加一起也不过十工分呢,哪养得起孩子啊,就不添个孩子跟着自己吃苦受累了……”纪晓岚在避孕呢,就是避开最容易受孕的那几天,当然这身子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受孕的啦。
“我会想法子挣钱……”这个家里需要的东西太多,方向党搂过纪晓岚,安抚道。
“本没想这般早就怀上,这个孩子要生在冬天,得要厚襁褓……”
……
每拍一回全家福,继父总要念叨一回继姐。
“你先去换下湿裤子……”纪晓岚不光带上了自己的换洗衣裤,还带了方向党的。
“我来吧。”方向党见不得自已空着手,而纤瘦白净的老婆背着背篓。
“你在县城上了四年学,总认识一些人吧,拿些鸡蛋去换……见了人就说见亲戚……”纪晓岚垂眼给出主意。
1974年一开春,纪晓岚真的怀上了。
方向党将脏水泼向院子一角,那边种着一棵梨树呢。
与继姐而言,继父着实是个好爸爸,为了让继姐回城拿出大半积蓄给她买了个正式工。
“得多少红包?”到底是方向党大哥的大儿子,总不好给两个鸡蛋一把葱吧。
“嗯。”方向党是个爱思考的男人。
回到床边,揭开被子的同时,方向党那修长的手指已经贴上了纪晓岚的薄背脊。
“啊……”纪晓岚只是迷瞪了一下下,不一会儿便被方向党给闹吵过来。
“那洗洗睡吧。”入了冬,地里的活少了,入睡的时候也变晚了,因为屋里点了火盆,有点光线不着急洗漱。
最后继姐招工回城了,可继姐还是签了五百块的欠条。
今晚,不,不光只有今晚,年轻的方向党总是要干些什么,对纪晓岚自然就会让一让,瞧,还会让她先用擦脚巾,又是老粗布。
纪晓岚笑笑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