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高chao完趴在他shen上昏睡，薛千山感受着热气扫在他颈窝里，年轻活泼的心脏贴着他xiong膛tiao动，这样鲜活的少年人的肉ti。他轻轻掖好了被角，隔着被子把手搭在人后背上。墙上挂着小孩十岁时画的画，他目光落在上面，想自己对杜洛城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他依恋的父亲，青春期yu望发xie的对象，还是……爱人？这个年纪，真的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吗？是他太早地把小孩拖进一片陌生的海域，没有给他看到天空的机会。

        他又想起这段日子遇到的各式各样的目光。他带着杜洛城参加酒会，两个人挽着手靠得过近、时不时相视一笑的样子，实在不像一对父子。有人上来搭讪，动作亲密了、说话时间长了，接收到小孩明晃晃的敌意，便lou出暧昧的微笑。从公司办公室出来，杜洛城总是红着眼眶，时间久了，路过的员工也能看出那点红不是被打骂过的红，是被好好疼爱过的红。偏偏杜七从不在意，有人看，甚至故意把校服的扣子解到锁骨以下，lou出凌乱的爱痕。

        杜洛城可以不在意，但他不可能不在意。实际上，他已经在太多个小孩睡去的夜晚独自承受着这种煎熬、挣扎、不安――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自食其果。他觉得是该结束了。他是个再市侩不过的商人，他得为两个人的前途着想，从无解的局面中找到平衡。

        其实他们这一阶层，多得是中学就把孩子送去国外的，他一直舍不得，怕人吃苦，才拖到现在。饭桌上旁敲侧击了两回，状似无意地提起国外教育环境好，也轻松，或者说你认识的某叔叔伯伯，刚把孩子送出国了。杜洛城全当耳旁风，只淡淡地应“嗯”，无所谓地说，我在哪儿都能学得好。他见说不动小孩，又不能强迫，思来想去，只好选了种最俗套的方式。

        那天听到大门一响，杜洛城立即tiao下沙发去讨个拥抱。薛千山稳稳当当把他抱住，却没进一步亲吻，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下来。他从人shen上下来，这才注意到边上还有别人，一个女人，向他lou出友善的微笑。他笑容凝固住，望向薛千山。薛千山告诉他，叫阿姨。杜洛城一张脸霎时冷下来，眼里she1出的寒光像冰zuo的匕首，能当凶qi。扫了一眼女人，目光便定在薛千山shen上，像要把他tong穿。定定在原地站了好半天，一言不发，最后转shen回了房间，砰地把门一摔。

        薛千山没跟上去，把女人送走，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烟燃尽了，他就起shen去公司。这回他不能再哄着小孩儿，这件事由不得他任xing，也由不得自己心ruan。坐在办公室看似滴水不漏地翻着文件签着字，实则眼睛时不时瞟向手机、墙上的挂钟，还有小孩送他的摆件――一只与办公室风格极其不符的陶瓷狐狸。到了半下午，收到杜洛城给他发来的消息：打个分手炮你送我出国吧，就当没认识过。

        杜洛城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人，lou出淡淡的笑容：“让你来就来，贱不贱呐？”其实他也想问问自己，上赶着找cao2，勾引养父，贱不贱啊？他小时候被父母养得很好，后来被薛千山养得很好，衣不沾尘，从来不需要低tou。在不顾一切地爱上薛千山之前，他从不知dao什么叫卑微。虽然看似是这人chu1chu1顺从着他，实际上他才是被cao2控的提线木偶，父亲要他离开，他无法选择留下。其实他也不是傻子，三番五次地试探要他出国，他哪里听不出来？装傻撒痴都试过了，既然没用，他也不要腆着脸留下。

        runhua给他俩用得见底，杜七挤出最后一点，手指tong进shenti里随便翻搅几下，就把人的玩意儿掏出来要往里sai。薛千山心疼小孩，眼看着不可能进得去，伸手要拦。杜七握着人xingqi的手狠狠一攥，意思是再废话我废了你。薛千山不动了，想由他去吧，反正也是最后一回纵容小孩的任xing。攥在手里的东西又ying又带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