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都等不及,等不及需要被包裹、被填满,需要肉贴着肉的摩来确认对方的存在,来堵住空灌着风的心。
厕所隔音太差,清晰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隔一间的门被关上。
他忙收回目光,稳着心绪结束掉这场谈话,然后握起人的手转向外走去。外人眼里毫无破绽,只有他们自己知交握的那双手越攥越紧,几乎要碎对方的骨。
薛千山看着面前人拨开云雾的双眼,觉得再多偷情的刺激与震颤都不及这双清亮的眼叫人心动。几乎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进小孩儿口中的手指被人闭着眼乖顺地着,到淋淋再拿出来,给人翻了个往后边儿。
杜洛城挣开怀抱,转面对他,两个人一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纯粹的笑意――轧姘轧到学校里来,在与旁人一墙之隔的地方呼相缠下还相连着,有种戏弄了整个世界的快乐。
薛千山拦腰将少爷紧紧搂进怀里,呼无声而凌乱。两个人都在颤抖,那颤抖里似乎在惊慌之外还带着一点兴奋。没法证实,只能无言地在灰暗角落里依偎,时间漫长得仿佛一世纪,直到听见冲水声响起,隔间的门被啪地带上。
浊洒在两个人小腹和,没东西可,薛千山就脱了外套干净再团成一团,倚着墙让小少爷靠在上平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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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一种更深重的空茫笼罩上来,他能守得了小少爷一时,却不一定守得了一辈子。他比人徒长七八岁,却拿不出任何承诺,只能哄他开心、陪着他混日子,那以后呢?
薛千山看在眼里一阵心悸,第一回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
他不敢看杜洛城的眼睛,却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底下玩过了的地方现在还着,手指送进去感受到杜七不可避免地一颤,却攥紧了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这回他先失态,不不顾按着人吻上去,一个急切而深的吻。半张的齿关被轻易撬开,伸进去勾缠,感受着尖从无动于衷逐渐有了回应,款动着与他纠缠,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起伏的膛相贴,那种心慌感这才渐渐消散。
杜洛城摇摇说就在这儿,勾着他腰带解开再去解扣子。
他不敢想离开了自己的杜七会怎么样,同样他也不敢想离开了杜洛城的自己该怎么活。他们到底是彼此的稻草还是深渊。
不住眼里的阴郁与厌倦。他极少见过杜洛城出这样的目光,不禁心中一惊,紧接着不知哪里窜出的一阵异样心绪,说不上来,只叫他动心又惶然。
尽千愁万绪压在心,该起的反应还是会起,的下隔着衣料相贴,薛千山压着声音问:回去?
他看过杜洛城很多种样子,锋芒毕的,柔惯的,却忘了想这人在遇到自己之前该是什么样的。
他只看到杜洛城把刀划在别人上漂亮,却忘了那把刀本应该划在少爷自己上。
铺天盖地的吻落在眼睫落在伤痕未消的眉骨,被人环着脖颈火热地回应,全心投入这场未完的情事中,如同置无人之境。肆无忌惮的交合将墙板撞出闷响,没人在意。
息交缠,相贴的肌肤终于渐渐回温,终于被浪淹没无暇顾及其他。快感层层堆叠,快到峰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两个人同时停顿,好像忽然才从无声深海里被捞上岸似的,感知到周边环境的存在。
隔间门一关,他死死将杜洛城压在门上,看着人出一点笑容。很淡很淡的笑,不是昨晚那种重的挑衅,甚至眼里的倦意还没散。
脚步加快,搜寻的目光停在走廊尽的公厕上,心照不宣连眼神都不用对就携手闯进去。
手指开拓完抽出来,与人十指相扣按在墙板上,指间混着手心的冷汗,漉漉腻腻,只能握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底下一点点到底,全心全意传递着热度像在温一个失温的人。
至少这一刻,你可以不用对抗世界,你可以躲回我们共同搭建的小窝,躲回爱人的怀抱。
半晌,怀里的人蓄好了神,抬起吻吻他角又分开,说该去上课了。他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把人脑袋按进自己颈窝抚摸着,说今天别去了,我给你请假。
不敢想,只有听从直觉吻到最深,抵到口,在几近密闭的空间里互相纠缠直到窒息。他们一定都想过死在这一刻。